画外音:李玄赴石笋山孔雀湖听道,一来一回用了一日,在法会上待满了五日,足足七日。
李玄:到了!
李玄自云端而下。
李玄返回到医馆,自己的卧室之外,一落地便见到地上立着一块碑,修了一个坟,碑上写着“我师父之墓”几个字。
画外音:岂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李玄再返回人间时,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七年。
李玄:“我师父之墓”,连名字都没有,这是谁的坟啊,修在我的卧室门口,真是晦气!(想了想,惊恐地)不是吧,不是已经把我埋了吧?不行,我得用遁地法看一看。
李玄摆出手势,脚一跺地,钻入地下,没一会儿又钻了出来,灰头土脸,表情也极为失落。
李玄(痛心地)真的是我啊,是我穿的衣服,还有我常用来护肤的药草的味道,我,我竟然变成了一堆烂肉了,怎么会这样,我美丽脱俗的身体,我倾世无双的容颜,怎么会这样啊,天啊!
忽然之间,李玄感到浑身剧痛,难以忍受,他的灵魂显现出了残影,并且晃了几下,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李玄(惧怕地)不好,老君说过,魂魄离开肉体太久,会魂飞魄散的,我在天上的时候,有仙气支撑,尚且没事儿,到了凡间,恐怕支持不了太久了。难不成……我要魂飞魄散了,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哦,虽然我已经死了。(若有所悟)对了,我要赶紧去找找看有没有最近才死的尸体,暂且去上个身,借用一段时日,避免魂飞魄散。
李玄朝街上飘去。
李玄在人间集市上到处走着,街上人来人往,见不到一个死人。
李玄:怎么连一个死人也没有啊,(忽然想明白地)对哦,闹市之上要是有死人的话,好像更加不对劲哎。
李玄走到贫民窟外,这里四处都是断壁残垣,人们被饥饿所困,无精打采地坐在断墙边,荒草遍地,疾病横行,乞丐端着破碗乞讨着,一个乞丐正举着碗,忽然没了力气,断了气。
李玄此刻唇色已经发白,虚弱得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了,无力地走着路。看着路两侧的人,见到刚刚饿死的乞丐,两眼发光,欣喜万分。
李玄:就这个饿殍吧!
李玄正准备上身之时,又仔细瞧了瞧这个饿殍,见他又脏又臭,心中充满了厌恶之情,又摇了摇头。
李玄(嫌弃地)这个也太差劲啦!长这么丑,又这么脏。
此时,李玄的魂魄正挣扎着想要相互间挣脱开来,他不停地用手将魂魄抓回来。
李玄:喂,别跑,别跑啊。
李玄一咬牙,上了这个饿殍的肉身。
李玄:来不及啦,将就下啦!以后再换。
饿殍逐渐睁开眼睛,正准备起身,一只腿忽然失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李玄(紧张地)哇这只腿怎么了。不是吧,还是个跛子!
李玄闻见臭味。
李玄:什么味道这么臭。
李玄闻了闻身上的衣服。
李玄:哇,这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没洗过澡啊。
几个痞子走过来,衣衫褴褛,半敞着胸口,其中一的痞子头头嘴角有一颗又大又圆的黑痣,黑痣上长着又粗又长的毛,痞子头头用满是泥垢的手,拍了拍李玄的肩膀。
痞子头头:李跛子,你没死啊,我以为你饿死了呢。
李玄一个劲地避让,嫌弃这几个乞丐手脏。
李玄:别碰我,别碰我,你们都脏死了,又脏又臭。
痞子头头(生气地)敢嫌弃老子手脏,兄弟们尿他!
几个痞子跟班与痞子头头朝着李玄尿尿。
李玄用手遮挡,狼狈不堪。
李玄:别,别,哎!
痞子们:哈哈哈哈。
痞子们哈哈大笑,这才走开,李玄满身尿骚,臭不可闻,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支撑着,勉强站起来,缓缓地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