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那股浓郁到有些腥气的血,更不喜欢将命运寄托在他所不喜欢的事物上。
夕轻阳点点头:“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韩林朝着夕轻阳再鞠了一躬道谢之后,撑伞走入了风雪之中。
夕轻阳捂住了嘴唇,一口浓郁的黑血从口中喷出来落在掌心。
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血中有毒,自然不会是天生的。
而,迷恋毒药,本就是一种病。
他伸了伸手从腰间掏出了一只竖笛。
他的腰间挂着一支竖笛,但他从来都不会吹响,因为他不会吹,只不过无论走到那里,他那血红色的袍子,都会挂着这支几乎已经报废的的竖笛,上面依旧残存着一些的血迹。
“尤重心,我终究不如你。”
回来之后,韩林在茅房中吐了好久。
等到出来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
阿玲有些奇怪的问道:“来擦干净,你今天出去,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吐了这么久。”
平日里,韩林极少出门,几乎所有的饭菜都是阿玲送过来的,自己送过来的饭菜可不会让韩林这般恶心想吐,一定是出去吃了什么东西吃坏肚子了。
韩林摇摇头:“别问了。”
若是阿玲知道自己喝的是人血,服的是毒药的话,一定会比现在更担心了。
“听说你今天去了天符院?”
韩林点了点头:“嗯,没走进去。”
阿玲点点头:“这是好事啊,你身体好了,自然应该好好的出去走走,这样恢复的也快些,只是”
韩林心领神会的说道:“我会很小心的。”
“韩林,你找死啊。”一个身形壮硕的胖子出现在门前,朝着韩林非常生气的吼道。
“应天宝,你又吃错了什么药了,还是今天没吃药啊。”
应天宝焦急的说道:“阿玲,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要参加今年的春考。”
韩林慢悠悠的说道:“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面吧。”
阿玲担心的说道:“韩哥哥,你不是伤势还没有痊愈吗?”
韩林摇头道:“若是我这一辈子伤都好不了了呢?”
阿玲执拗的说道:“天下便没有治不好的伤,若是有,我玲儿一定帮你找到最好的药草,帮你治好,就像别人说我的脸永远只能那样的,我不是治好了吗?”
韩林的伤势,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伤,阿玲更加不知道。
阿玲继续追问道:“韩哥哥,你到底受的是什么伤,为什么三天两头吐血呢?”
应天宝努力努嘴。
韩林宽慰道:“好了,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那些剑气,的确已经附着在韩林的灵脉之中,药草根本没有用,除非是毒草,或者装在碗里的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