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红袍的周飞站在台上,他是今天的司仪,包括今天的祈文也是他所写的,语珠微妙,将所有的祝福和希望都写进了祈文之中。
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是以院生的身份参加的春考。
四位殿主稳坐高台,形态各异。
“也不知道今年的春考会出现什么样子的惊喜?”
宁非闲一边轻轻敲击着靠椅的握手,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下,他明显要比其他三位殿主对这样子的比试更感兴趣一些。
当然,因为是相比较另外三位,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四位殿主之中,最年轻的宁非闲才第二次以丹武殿殿主的身份主镇春考。
而最老的邢寒,却已经在冶器殿殿主位置上站了近百年的时间,经历了近百次的春考,对于他而言,经历的越多,显得越平淡。
说到底,宁非闲也是想看看,以他的规则挑选的院生,两年时间过去了,是否有了长足的长进。
在天陵院虽然不会太过约束院生的修行手段和方式,但却对于院生之间的私斗有着明显的约束,即便是擂台战也大多都是点到即止,也唯独只有每一年的春考,才会让院生们全力以赴,才能真正的看到院生的成长。
也是给予了这些经历一年时间磨砺之后的院生有一个极好的表现舞台。
而每年的春考也会大大小小的出现一些意外和惊喜,每一次春考之后,院生的排名铁定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阵鼎殿的雷殿主轻声的说道:“看来宁殿主对这次春考真的很有信心,虽然辛御森无法参与,但是我们两殿也让牧淡月和冷星月休息了,总的来说,对丹武殿还是有些好处的。”
宁非闲微微一笑:“雷殿主,也是时候把殿首的位置让出来坐坐啊。”
雷殿主打了个哈哈:“我可没意见。”
一侧的钟佑也说道:“宁殿主,年富力强是好事,但是您总不能个下场帮他们比试吧,咱们啊,用不上力,还是要各凭本事的。”
宁非闲点点头:“哈哈钟殿主说的也是,不过您作为老前辈了,总也是要让我这个晚辈有些念想呗。”
邢寒眯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因为他向来不能够在言语上占到多大的便宜。
况且这样的场合的确不太适合说话,自从他成为冶器殿殿主以来,好像近五十年的时间,冶器殿从未得过四殿之首的称谓,除了六年前之外倒是年年末位,
宁殿主忽然一拍椅手,说道:“要不然,我们来加些注码吧,想来您看了这么多年的春考也有些枯燥了,而我偏偏又那么有信心。”
钟佑脑袋凑过来说道:“哦,那要赌什么?”
很快,两人之间达成协议。
雷殿主和钟殿主之间微微莞尔,大概是对年轻人争强好斗,但却分不清现实感到有些好笑。
要知道,在近二十年以来,四殿之首的位置向来是从天符殿和阵鼎殿之间产生,从未有过例外。
因为春考向来是三足鼎立,而非四殿争鸣,阵鼎殿和天符殿之间关系密切,本来也是一个默认的事实,而冶器殿孱弱而且不擅春考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哪怕是冶器殿想推丹武殿一把,但也是显得有心无力。
很快,长长的祈文终于是被念完了,
宣读祈文的周飞看着台下的师弟妹门,微微倾首,退到宁非闲身后。
钟鼓齐鸣。
雷殿主邀请的说道:“行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