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门前,赵铸没有敲门,也不敢敲门,他试着将一张符纸,直接贴到了门上。
然后,原本青黄色的符纸,迅速地变黑,像是被染上了一层墨汁一样,这个变化也是有些出乎赵铸的预料,他现在倒是很想再去群里问问符纸一贴上去就马上变黑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也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当自己把符纸贴上去时,肯定是把里面的东西给惊动了。
当符纸变成黑墨色后,化作了尘埃,消散,但是,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效果,因为只听得“啪”一声,门……开了。
站在门外,赵铸看见里面的陈设,很普通,很正常,正对门的是一个小客厅,里面的地很干净,有餐桌,有鞋架等等这些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是,越是如此整齐,就越是诡异,这栋楼所有户型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都是70平的二室一厅,可以说是很小很小,先是母女二人,再加个朱建平,又塞进去七个警察……怎么可能还会给人一种干净和空荡的感觉?
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目光又在自己手中的圣水和剩下的三张符纸上扫过,赵铸还是拿出了决断,踏入了屋子里,当他双脚刚刚踏入屋子时,整个人忽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四周的光线也一下子变得昏暗下来,而且,变成了一种猩红的血色!
先前站在门外,看里面的情况,是一切正常,但是一旦自己双足踏入其中,赵铸就看见小客厅地面上横七竖八着躺着一块块碎尸,从衣服上来看,应该就是先前进来的七个警察,每个尸体都不完整,有的眼珠子被挖掉了,有的心脏被掏出来,有的下体被扯断,有的身上的皮肉被撕开,有一个最惨的,整个被钉在了墙壁上,身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伤口,几乎就像是被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了。
四周,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到处都是浓稠的血液,呛鼻至极,简直让人无法呼吸,赵铸咬着牙,淌着血水,向里面走入。
“呵呵……”
一阵笑声自赵铸身后传来,赵铸猛地转身,发现那妇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或者,她原本就站在那里,当门被向里面打开时,正好将她遮挡在了墙壁和门之间,使得进去的赵铸没能发现她。
“你好啊。”
妇人开口说话,她的鞋子也滑落在了粘稠的血水之中,此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是用脚尖垫着在前进,脚后跟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