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换个条件,呵呵,”他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曹小强,“华泰可以保留,不过,我想知道,你那儿干股的组成比例,还有名单……这个不难吧?”
“陈科,您这么一搞,我还不如解散华泰呢,”曹小强听到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伙胃口有点太大了吧?“您觉得……我把这些告诉你,我的公司还开得下去吗?”
“啧,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陈太忠脸色一整,笑眯眯地看着他,“其实呢,我就是好奇而已嘛,你觉得,我这么一个小科长,还能掀起多少风浪不成?”
这倒是实话,他确实挺好奇地,当然,他的深层目的,跟曹小强想得也差不多,曹总是怕他憋着劲儿去害人,他想的则是手里留上点证据——万一有不时之需,总可以拿来用用吧?
“算,这个话题真的没法谈,”曹小强将尺度把握得极好,他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再说啦,干股只是口头协议啊,莫不成,你以为我手里真有白纸黑字的协议书,章尧东占了多少,杨锐锋又占了多少不成?”
呃,这个情况,哥们儿倒是疏忽了,陈太忠暗暗地自责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还是那份阳光灿烂的微笑,“哈,我想曹总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想随便听听,你愿意说固然好,不愿意说,那也无所谓啊……”
说着,他脸色一变,“可既然你这么说,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这儿还有什么我感兴趣地东西了,要不这样,咱俩今天只当没见过,阁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你说不说给我听?不说地话,就没得谈了。
曹小强心里这个苦闷,那就不用提了,他当然不敢走了,可是要留下来的话,他就必须要在讲清楚干股比例和放弃华泰公司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其实,他把一些干股讲出来也不打紧,口说无凭的玩意儿,追究起来倒也不怕,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事儿不是很地道——有古怪!
搁给别人,口说无凭就是口说无凭了,不过以眼前这个家伙的能力来说,没准真能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掀起滔天巨浪呢。
想到这里,他就不可避免想到了来之前杨锐锋地提示,杨副市长还要他让陈太忠打收条呢,两者相较,高下立判!
亏得我没说让陈太忠打收条!想到这个,曹小强禁不住有点暗自庆幸,这陈某人做事实在是太古怪了,蛮横中带点精明,精明中又带点莫名其妙,万一我说要收条,估计比现在还要难堪十倍吧?
可是,想到收条,倒是让曹小强记起一件事情来,“对了陈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有手上还有点东西呢,那可是白纸黑字地真凭实据。”
哦?陈太忠眉毛扬扬,看看他,又耷拉下眼皮,点点头,虽然没说话,但勉强算是个“我听你说”的意思。
“是这样,建阳光小区地时候,不是要拆迁吗?”这通邪火,憋在曹小强心里也有段时间了,“有人以权谋私,非要我们恒泰对某些房产,做出远远高于市场价的拆迁补偿,这个……你有兴趣听没有?”
“以权谋私?”陈太忠嘀咕一句,下意识地点点头,心中就有了些许的期待,这个家伙,能泄露出谁的把柄呢?
“一个是横山的现任区长项大通,一个是人大的主任刘立明,”曹小强惦记这俩人好久了,“刘立明的妻弟和项大通的堂兄住在这片儿,多要了我们公司五十多万的拆迁费。”
刘立明和项大通?听到这个,陈太忠的脸色,就带出了一些期待的表情,他对项大通很不感冒,刘立明嘛……那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是这两个人,那他一定是要听听的,朋友的信息或者没必要去打探,但对手和潜在对手的信息,那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曹小强牵出刘立明是很正常的,两人没什么交集,看在正厅的面子上,曹总多付了二十万,却是连个谢字都没换回来,心里不堵才见鬼了呢。
可按道理来说,他是不该把项大通拽出来的,阳光小区毕竟是在横山区,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同项区长搞好关系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