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东西,黄总无奈地撇一撇嘴,“离了女人会死啊?完了赶紧走人。”
“嘿,是黄二伯,”陈太忠干笑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哼,一阵沙沙的响声过后,“呦,这么大的雪,我先打个电话,看有航班没有……北崇出事儿了?”
“北、京出事儿了,没航班,你坐火车也得走,”黄汉祥冷哼一声。
“黄二伯,现在是春运啊……”陈太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嘟两声,电话断了,他摇摇头叹口气,“这莫名其妙的。”
“快点上来,”董飞燕在被子下面懒洋洋地招呼他,“差一点点就到了,你就拔出去,这叫个扫兴……”
他俩继续晨练,阴京华接过自己的手机,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低声问一句,“这事儿是太忠干的?不可能吧,他为啥呢?”
“昨天晚上那小混蛋找了人,在这小混蛋别墅门口盯梢,”黄汉祥无可奈何地回答,“他俩前两天那个事儿,你也知道……真是一对儿混蛋。”
“小雨朦也不知道君华小区啊,”阴京华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太忠开着马小雅的宝马车。”
“他不可能不知道荆紫菱,这小家子气的,”黄汉祥端起面前的豆浆,咕咚咕咚喝两口,“要不说是一对混蛋呢。”
“顺着小马的线儿……可不是小陈要跳脚,那家伙最护短了,为了北崇老百姓,他都跨区抓了那么多人,何况是他的女人,”阴京华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明白这番因果之后,他知道陈太忠有理由这么干,更相信陈太忠干得出来这种事,“小卢这也,啧。”
“都是小辈折腾,咱不用管,”黄汉祥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想一想之后,他又说一句,“你替我警告那家伙,小马是我的干女儿,他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吧。”
“这个倒是,小卢的心胸,比我想的狭窄,”阴京华郑重地点点头,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要真拿小马撒气,陈太忠绝对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还没成我家外孙女婿呢,死也就死了,”黄汉祥冷冷一哼,然后抽出一根香烟来点燃,吸了两口之后,他才幽幽地叹口气,“我是担心他欺负小马太狠,小陈那家伙从来不吃亏……再见面,不叫黄二伯,改叫黄姥爷怎么办?小雨朦去北崇打过两次猎了。”
“这个……不能吧?”阴京华听得目瞪口呆,他真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再想一想,这个可能性还真的存在,于是他勉强找个理由,“太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反正我帮他护一下小马,就是尽了长辈的心意了,”黄汉祥又吸一口烟,站起身来,“锻炼去……其实想一想,小陈这家伙,勉勉强强也配得上小雨朦了,就是私生活太乱了。”
这话要传出去,肯定要掉一地的眼镜,估计陈太忠听了都要吃惊,须知当年尚彩霞曾经认为,小陈不是蒙勤勤的良配,并且刻意地表示出来。
而黄汉祥此刻却认为,陈某人也配得上黄家的小公主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何雨朦就比蒙勤勤强多少,黄家势大不假,但是蒙艺不犯天大的错误,入局是早晚的,进长老院也正常——蒙局委的女婿,真就差过别人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京城的衙内圈,更认何雨朦,这也不假,黄汉祥不争气,可是局委里,类似郑文彬之类的黄家嫡系,起码有三人,这还不算黄和祥,有瓜葛的就更多了。
“小雨朦真要跟上他,要受气的,”阴京华点点头,“那家伙太乱了。”
“我给他打电话,那货还在女人肚皮上,”黄汉祥迈步向外走去。
你用的是我的手机好不好?阴总很幽怨地看着黄总的背影,万一那货以为我在阴他,就没意思了——听说小陈连中央委员的儿子都敢这么虐,他很不愿意被那厮误解……
“况且况且,”听着车窗外传来的声音,陈太忠很是无语,这是第二次被人勒令出京了,上一次蒙艺还不错,起码帮着弄了张火车票,这次他只能跟着董飞燕混列车员席了——现在春运了啊。
此次的班组,也不是董飞燕熟悉的班组,她能混个休息铺已经算是有面子了,陈太忠就只能坐卧铺旁边的小折叠椅。
所幸的是,石庄市的雪不大,有直飞绕云的飞机,陈书记找人预定了机票,到了石庄下车,然后直接登机。
就是这样,到了绕云,也是下午四点半了,北国已经万里雪飘,这里还是晴空万里,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冷空气在明早才能到达,而且势头不会很强。
陈太忠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出奥迪车,驱车直奔北崇,开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坐飞机之前关了手机,于是打开。
不成想,手机才打开不到两分钟,短信还在嘀嘀嘀乱响,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是畅玉玲打来的,她急匆匆地发话,“陈书记你可算开机了,苑涛找你有急事,说房地产公司不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