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鬼王背着双手,叶惊飞能接纳他,他也觉得意外。
“那老夫一定要一间最顶层的房屋,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苛刻吧?”
处警回来的途中,韩青再一次看见医馆热闹起来,也不上钱去盘问。既然知道是一件好事,就不应该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三个月之后,全新的医馆重新开张,热心的群众前来祝贺的花篮子,足足摆出了三百多米。
因为这件事情,叶惊飞给当地城管批评不少。他也是笑着和胖子、王阿三把多出来的花篮挪到内屋去。
开张那天,最引人瞩目的,怕就是换上古装抱着乐器翩翩起舞的玄天九女了。她们本就身负才华,惹得电视台的记者都蹲在远处拍摄。医馆面前是人潮涌动,第一天基本都没啥病人来看病。
改建之后的医馆内院空间更大,扬城鬼王用了一些手段,把一些十分名贵的花草都给移植了进来,每天除了去给病人看病,闲暇时间就是照顾花花草草。
少芝彻底解放,每天早中晚就围着厨房转悠。那么多人要吃饭,她也很不容易。虽然累,不过她的两个孩子都已经过上了正常孩子的生活,也觉得很是幸福。
若离不知什么时候和胖子走得近了一些,不再早晚盘坐在内院石头上吸纳天地之气,反而跑到古玩店里和胖子一起研究古董来了。
日子总算平静下来,叶惊飞也有功夫教教他在西北认识的王阿三了。
“马步不是这样扎的,你那样别人轻轻推你一下,你就倒了。”
“从明天起,到邙山上那口泉眼里挑两担子水回来,一个小时赶不回来,就别吃饭了。”
血本事的过程总是很困难,王阿三咬牙坚持,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
“明明医馆里面有自来水,干嘛还要大老远去邙山挑水。”
叶惊飞用竹条教训了他,告诉他:“师父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废话。”
扬城鬼王每次从窗口探出头来,看见叶惊飞做着笨拙的老师,会不自觉地微笑一下。
现在王阿三挑水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来回两趟,所以他就坐在登山的石头阶梯上抽水烟筒。
他还以为叶惊飞根本不知道,哪晓得回来的时候,又被告知要挑两担子水。
有一天,王阿三向往常一样出来挑水,碰见了袁艳。徒弟见到师娘,那都是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老老实实打招呼。
可他迎来的只是袁艳生硬地一句话:“知道了,你去吧。”
袁艳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在当下已经很难见到。王阿三分明能看得出师娘是生气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并不清楚。
挑回来两担子水,王阿三见到叶惊飞从房屋里走出来,一脸茫然。
“师父,昨晚你是不是和师娘吵架了?怎么一大早师娘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打哈欠会传染,茫然这种表情也会传染,昨天晚上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袁艳就生气了呢?叶惊飞也很茫然,从内院走出去,也没看见袁艳在医馆前面收拾草药。
伙计一脸憨厚,说:“我看老板娘八成是回娘家了,你不去看看?”
伙计知道老板娘脾气很好,轻易不会生气,他也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事情。毕竟他也经常和家里的媳妇闹矛盾,都是早上吵了晚上就好。
“我去看看,你们好好招呼医馆。”
王阿三还打算问一问今天该干什么,是上山采药,还是继续挑水,结果一转眼,叶惊飞都已经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