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一怔,俏脸微红:我又怎么可能会给那呆子写什么亲昵之言了!
想到铁风这么久都没来过这家客栈,陆星柳是既有些担忧,又有些失落。
若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来不到,这么久了,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若是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那只是单纯的不想帮自己了不过那又如何呢,江湖天地大,萍水两相逢,谁也不欠谁的。
一时间心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极为矛盾,陆星柳看着那贴在柜台上日进斗金的一个组合字,怔怔出神。
过了好一会,感觉客栈门口走进来两人,转身看去,三人皆是一愣。
来者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在屋檐上所见,手持大斧的壮汉,而另外一人却不是那美妇,而是一个身材高瘦,看上去有些病态的男子。
那壮汉一见陆星柳,便面色极为不善,右手紧握大斧,似乎下一刻便要冲上前去。而陆星柳不知这壮汉人为何一见自己便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悄悄的把那信封收起,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姑娘,你好。”那病恹恹的高个男子上前一步,说道。气息很虚弱,仿佛一副要死的样子。
“好。”
陆星柳象征性的答了一句,不经意的朝旁边稍稍撤了一步,脚下隐隐踩了个丁字。
那两人从陆星柳身旁走过,三人并肩时,那持斧男子眼神中敌意满满,而那高个男子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了下,而后便径直朝着客栈主院走了去。陆星柳看向两人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对这二人的反应一头雾水,出了客栈,再次踏上洛城纷闹的街市里,似乎这几人应再无交集。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传言女娲娘娘七天能造出个种族,但平头百姓七天吃喝拉撒转眼即过,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激不起半点风浪。
正是东靑教与执法堂约斗的日子,天遂人愿,是个艳阳天,视野很好。
这引凤山传言曾有凤凰栖息,为求祥瑞,时人在山腰建此“引凤楼”。
虽名曰楼,其实就是个五角亭,立于引凤山山腰,高约两丈,下方五个粗石柱,每柱各雕一凤,形态各异,虽年久色淡,在沟纹处依旧可辨五凤分别为赤、青、黄、紫、白五色。庭顶由宽大青瓦搭成,古云:听凤凰之鸣,以别十二律。因此这引凤楼上每面瓦片不多不少十二片,鳞次栉比,整整齐齐。
这里,正是传言中东靑教与执法堂约斗之地。
引凤楼下方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密密压压的挤满了人,厉害些的几个门派独占中心一域,稍弱一些的散在四周,也不乏有些名头大的散人傲然独立,睥睨四方。地下还有不少血迹,此处治安毕竟不必洛城,这些江湖人士为了争夺一个好的观战位置,已经发生了不少争斗。
这片空地,是许多自认经验老道的能人异士讨论分析得出的,有理有据——
引凤楼面积不大,定施展不开,附近只有这么一块平地,他们应在此处决斗。
众人翘首以待,从清晨等到了晌午,又从晌午盼到了黄昏,却丝毫不见执法者与东靑教哪怕一人,人群不禁有些躁动不安,少数人猜测他们定是偷偷比完了,却不想让大家见到,于是便摆摆手,下了山,临去之前还不忘讽刺一句“你们就等着吧,看等到太阳下山了有没有人来。”
但大多数人却是不甘,不远千百里赶来,多是为了观摩这一场战斗,就算等到日落,哪怕等到来日日出,也要继续等。
百无聊赖。
儒雅些的借着美景吟诗作对,火爆些的瞪着眼睛打架骂娘,也不乏一些门派家族中的师兄师妹,少男少女在夕阳的余晖下眉来眼去,谱写着自认精彩不凡的人生。
兀地一声大喊,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简洁,有力,就五个字:
“瞧,亭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