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宗不亏能当执法堂的统领,手底功夫确实够硬,比咱们老哥俩强多了!”下方,一微胖的中年男子和同伴说道。
“切,人家是副统领,可还没转正那,比你强那是当然的,跟我比嘛哼哼”
“我说你就甭吹了,看人家这普普通通的一记长短拳,把那美妇一下打退了一丈有余,以你的功夫,上去肯定两招都走不了。”
“谁说我两招都走不了!我使出独门的十字掌来,说不得便能走上五六招。”
“这回承认人家比你手底功夫强了吧哈哈!”
“笑你大爷话说,那女子是什么人,她这连飞带跃的退了无数步,却也不从那亭子上掉下来,当真邪门!”
“哈哈,这回你孤陋寡闻的吧,她可是东靑教座下六王之一,紫鸢王。”
“那她总不能一生下来就叫紫鸢王吧?她姓甚名谁,多少年纪,你且说说看。”
“这个这个”
二三十招后,众人只听“啪啪啪”三声,便见到一道紫影倒飞而起,朝着亭檐外冲出,原来是郑宗使出个连环掌法抢攻三下,而紫鸢王被逼的无法可退,只得强挡了两下,却被第三掌正中肩头。
正待大家要惊呼这场战斗分出胜负的时候,突然那紫影在空中打了个圆圈,竟在半点无从借力之处朝天窜起,随着又一阵噼里啪啦的暗器击落声,大伙便见到那紫影再次稳稳的落了下来,只是衣衫微微有些缭乱,胸口起伏不定。
“你趁着还没受伤,下去吧,不然下回可没这种机会了。”郑宗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郑代统领,你老恐怕是要输了。”
紫鸢王整理了一下上衣,笑容明媚。
“大言不惭!”
太阳已落了山,引凤亭三面分别挑了几杆高灯,将亭上照的一片光亮,显是旁观者有备而来,倒是比执法堂与东靑教两方当事人准备的还全面些。
郑宗一步抢上,见那紫鸢王似乎并未准备闪躲,暗觉惊奇,正待一掌挥出,只听耳旁飕飕作响,竟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不由得心下大咳,定睛一看,原来刚刚那一波暗器和前几次不同,竟都与紫鸢王手上连着一根细小到几乎透明的丝线,因光线太暗,方才没有看得真切。
一声大喝,浑身真气外放,双手接连拨打,却依旧不免中了几发钢珠,虽钢珠由细线所控劲力不算很强,还是把郑宗打的脚下一个踉跄,而紫鸢王借机欺身而上,连拍带打,紫影连连,竟给郑宗一时逼得极为狼狈。
“好!”
又是一声来自群众的喝彩。
“给我滚开!”
郑宗怒目圆瞪,被打出了真火,几个重拳随着怒吼接连挥出,两人互相又交换了十来招,衣袖皆已有些破损,只见那紫鸢王出拳劲道越来越小,似乎已后力不足,郑宗抓了个空挡,一个推掌平平的拍了过去,待她架挡后使出擒拿手的功夫将其擒下,这一掌普通,其实是经过诸多算计,以紫鸢王的实力着实是无法可避亦无法可挡了,眼见便要分出胜负。
“能战到这份上,你也是值了!”
亭下方的几位高手,也是这样想的,见这一掌出,皆是点了点头,心中暗叫了声好,而远处的观众却是眼神早已跟不上他们两人的速度,只管喝彩,却不知到底谁更占优势些。
月高风起。
这一掌即将击中时,却变故陡生,郑重只见那紫鸢王不闪不避也不架不挡,相反的,竟把胸前的两团傲立的雪白挺了过来,任他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此一着,如今无论是拍是抓都极为不便,本来夜晚中这一掌也没几人看得清,但郑宗常言“君子慎独”,虽说是这女子恬不知耻,但自己也绝不愿如此抓下,是以掌力挥到一半猛然一收,体内真气翻腾,正在这力竭的一瞬,小腿处被一勾,胸口处又中了一掌,再也立足不稳,仰面便倒,他却没紫鸢王那般神妙的轻功,即将飞出瞬间,匆忙抓住一物,携着一起落下。
“哎呦”
随着“蓬”“蓬”两声,和一声娇喝,两人同时掉到了亭外的地面上,原来郑宗之前抓住的正是紫鸢王的脚,大力拉扯之下,也将其带出了亭顶。
“咯咯,郑代统领,你搞的人家好痛呢,这一局咱们同时掉了下来,算是平手了罢?”紫鸢王站起身来,揉了揉屁股,看着郑宗脸上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娇笑的说道。
“你无耻!”郑宗瞪了一眼旁边眼带笑意的几个看客,惊得他们纷纷退了几步,拂袖转身,几个纵跃,踏到了半山腰上,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当中。
虽说没有掉下来就输的规则,但他也实在没脸再跃上亭子了。
而那紫鸢王经这一番争斗也再无余力,在旁运了好一会气,方才一跃飞出,到了半山腰的另一处地方。
这第一场,算是打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