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此物是用来消乏放松的就够了,四娘靠着墙便岔开了腿一同观赏起了电影。
从王涛那里弄来的夜明画中也是有些存货的,不过四娘在弄到手后早就翻弄了数遍,每一部都来回看了许多次。所使用的也无非就是试错法,走路碰到死胡同了当然是退出来,这倒是她从触类旁通中自行摸索来的本事。
要说还是他们这块地文化事业不发达,搞得大家对什么事情都想多瞅几眼。所以她在得了有趣的东西后就不停地研究,但有感兴趣和在意的便反复观看,甚至于让人脸红心跳的小电影也不曾放过。
现在那夜明画是暂时交给金头了,为的就是让他在黑暗中得有个能照明的。可见四娘是真关心这兄弟的安全,宁可是自己少了玩耍的东西在身边。
不过重视亲情归一码,这瘫坐的模样则是另一码了。这种姿态按河青城中的风俗属于忒没风度的那种,让外人看到了准得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也就是此时此地只有这个外乡人在旁,既是不通人言也不明四时风俗,真正是个打不知哪里来的蛮子,四娘才敢于如此的放松。
不必绷着顾及自身形象还真是舒坦啊,什么的烦恼和束缚都可以暂时丢在一边。当然她平时的形象也不怎么地,稍恶劣一些也没人敢说什么的,想必这个家伙也是没法乱说出去。
每个电影都是神秘的时间机器,能将观看者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拖往未来。四娘一开始还时不时地将目光瞟向车载记录那边,但没多久就被电影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当笑点出现的时候便哈哈大笑,拍打着大腿时也不觉有多么疼痛,只感到从前的笑话和乐子可都是白经历了。金头他们却是干坐着无聊,反而被一惊一乍的笑声给勾得心头痒痒。
他们便好奇地问道:“四娘咋了?有啥事情么?”
“啥好笑的说说呗?”
问多了几句四娘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看一堆会动的图画吧?那样会再冒出来一堆其他问题的。
于是她便只是推说道:“没啥的,就是想起别的事了。行了你们就顾好自己吧。”
说完就向王涛比划着手势,后者也就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单方面地掐了联系。
不过四娘也不是全然地不顾正事,当出现缓和的过渡桥段时便微微坐直,并且也会想起来去扫一眼畜群和骑兵的状况。只见下方出现了点点火光,想来应是那些草原人点起火把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