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来的正好,这个事情你可得当着大家面说一说!”信众们看到正主来了便立刻招呼了起来,他们都在担心可能会出现计划外的付出。
神明再是厉害也该说话算话,大家可不是因为这神明能杀人放火才崇拜,而是由于神明“许诺”带给大家好处才会追随。这样的担心其实都源于公门的贪索无度,搞得许多人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不过此次索取俘虏却是红衣临时起意,究其由头则是这个叫做乌的人主动迎合。所以四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面带疑惑的问道:“哦?有事啊?”
大家看四娘的表情不似作伪,立刻就有人指着乌控诉道:“就他,就是他!他说要给神明献祭,所以二话没说地就跑过来生拉我们的俘虏!幸亏这些小东西胆子小被吓得叫唤,若是我们没有提前发觉还不被他给拽跑了!”
到此时乌才觉得自己孟浪了,于是赶紧伸出手摇摆着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说啊!是红衣要搞祭祀,而且还要三个活的,我这可都是帮她在跑腿啊!她这会儿就在门外也没几步远,不信大家可以过去问她!”
建议搞生祭的是他,在这里推卸责任的也是他,不过谁让红衣在得到提议后便拍板决定了呢?但四娘现在正有许多事要做,也正有许多人手要调动起来,才没工夫去多跑几步搞什么证实呢。
这边要布置防线,而且也当然知道红衣正在进行迟缓敌人的计划,所以对眼前的各种说法都没有怀疑。于是四娘就干脆地命令道:“那你就赶紧的去办啊,怎么还在这里磨烦呢?”
乌听到这么说就如同得到了撑腰,于是立刻就得意地对着周围人群叫嚷起来道:“诶嘿!瞅见了没?瞅见了没?这是神使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你们可千万别拦着,不然那就是神明过不去!”
大部分信众闻言都是神色一暗,并且低下了头稍稍退开两步。这扇黑幽幽的大门便是神明的躯体,神使大人既然都在神灵面前这么说了,那么几乎就如同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腹诽着:“这才没多久呢就乱伸手,等到以后岂不会胡乱榨取我等?那接下来就得努力搜取各类应用之物,一旦有迹象变坏的苗头便再也不来,到时候也不怕会受她的欺压!”
能有如此想法是因为事不关己,可是俘虏了这些土著之人却是当事人,他们并不愿意自己的战利品受损。于是尽管在气势上受到了压制,但仍然有人不满地嘟囔道:“可是,这个样子还怎么算账?将来,将来缴份子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他若不说洞室内就只是寂静一片,可若是这么明说了便立刻引出大片的附和声。这个势头并不是说他们在为某个群体发声,而是他们的言辞切合了大家的心理,于是大家就趁机不出头地一起表态。
四娘可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内情,于是本欲转身便走的她就只好重新回过身,而且还同时扫视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在五人、十人的殴斗中她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随着统领人手的日多就愈发感到个人力量有限。到现在虽然会在某些事上习惯性的独断,但若是大家都反对了也不好强行违逆众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