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透,我和大宝就已经装好行头碰了面,火车一路直达广州,而后又换搭长途到了深圳。这年景,虽然两地关系已有回暖,经济文化还有社会产业上也开始了逐步的交汇,但是在人员通航政策上面,限制的层面还是非常广泛。
出入境处,排了老长时间的队,这刚要申填表格,前头却是一人挤了进来,没等破口大骂,我和大宝却都是一愣,眼前乱了秩序的,不正是别了一年有余的乔以沫吗?
“都两天了,你们这才到,让我一阵好等。”乔以沫嘟着嘴埋怨,不留意间让我失了神,我心想这小妮子怎么会在这,而看她字里行间,好像还是特意来接我们的。
“这么巧,你等哥几个一会,我们这填下表格再和你叙旧。”大宝见后边哄乱了起来,赶紧着想把眼前正事先给办了。却不料,乔以沫硬拉着我们两人的袖子离了队。
“别排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见大宝要挣脱,乔以沫解释道。
“啥?”眼看队伍的空隙已被挤垮,我们只得作罢。
跟着招呼出了大厅,乔以沫回头过来这才说:“就这表格填完,审批,核实,还有资料修整,没有半个月时间,你们过不去关。”
有这么麻烦?我暗自惊叹,如果真要这么繁琐,那哪里来得及参加什么举世会。无奈山里人么,哪知道这些个门道,懂得的都是听人说的。
“那眼下不是更蛋疼?现在要是重新排,又得给拖上半天。”大宝摊手无奈道。
乔以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挨到我们两边上细声说道:“我们搭私乘过海,换句场面上的叫法,也就是偷渡。要不等你们正儿八经过关,人苏士比的卖场早就结束了。”
听到此处,我和大宝皆是“噌”的一懵,这乔以沫怎的就知道我们此行目的?
只是还没做问,乔以沫却是先劝阻了我们,一个劲推囊着说:“说来话长,等过去再详细,我还能谋害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成。?”
其实香港和深圳有许多地方都是并肩相连,再不过,也就是一河之隔。只是近的地方,管制就比较严,就中英街来说,完全可以一脚站在香港,一脚踏在深圳。不过自马路中线分开,两边各自的警察,军队,三米一隔,五步一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