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终于是惹怒了夜离,他现身把那几个普通人刺客杀死,将女子带到了他自己的家里。
夜离做完这一切,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应该管这些的,正懊恼间,只听那女子道:
“你也是来对我不利的吗?”
女子的声音温婉好听,虽然夜离已经听过无数次,但现在是第一次她用这声音对他说话,不由呆住了。知道女子再问了一次,夜离才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单纯是来救她的。
得到夜离的回答,女子眼中升起希望,她要求夜离带她走,远离这个已经把她当成政治的牺牲品的家,逃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夜离犹豫了,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过多干预人间的世事,可他对女子的爱慕也是无可拒绝。最后,在女子哀求的眼神下,夜离终于还是带着女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夜离和女子逃亡的路上,他终于知道了女子的名字,她叫滢萱。至于姓,她没告诉夜离,因为她不想再以那个姓氏自居了。
夜离和滢萱两人在路上的感情飞速成长,而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私定终身,而滢萱也知道了夜离不是人的身份,却没有离开,非常坦诚地接受了,大概是觉得嫁给一个妖怪也比被当作筹码嫁给不认识的人好。
他们两人无意识地,就往黑凤凰以前居住的洞窟走去,并且在那个洞里居住下来。
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滢萱和夜离的行踪。只是,在一个沿海地区,一个奇异的家族突然开始发展起来,但是他们的名声很快传遍了灵异界和普通凡人界,据说这个家族拥有上古神兽凤凰的血脉。
这些资料在叶魁的脑子里也是一闪而过,但是经过樊子成一提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夜家有凤凰的血脉,在他们夜家内部证实是真的。所以夜家发明了那个史上最坑爹的化妖术,试图还原凤凰血脉,但是这都过了好几千年了,没有一个夜家的人能激发出凤凰的血脉来。
但是有一点,夜家的人即便无法恢复凤凰原本的实力,但是还是继承了一点凤凰的特性。那就是凤凰最出名,也是最标志性的能力——凤凰的眼泪。
相传,凤凰的眼泪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甚至传到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
原本凤凰的眼泪是透明无色的,但黑凤凰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变异,它的眼泪却是红色的,而且功效比正常的五彩凤凰泪要好一些。
“你是说我这个是凤泪?”叶魁问。
樊子成没回答,他已经满足地睡着了。叶魁看着他滑稽的八字胡,忍不住去拿起来玩了一下,但脑子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
次日凌晨,叶魁接到了邪魅的通知,所有的布置已经完成,就等他最后下达攻击命令。
没有任何犹豫,叶魁直接说了一个字:“杀。”
病房里除了叶魁和他肚子上面那只怪物平静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样的安静只短短持续了一个小时,就被尘渊的声音打破:“阿诺,方进元已经救出,正往诊所赶去。他身上的阴童已经开始生长,但樊家的小护士说有办法让他恢复。”
尘渊很会说话,他知道现在叶魁最想听到的就是方进元的安危。
叶魁嗯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
尘渊立即会意,继续报告道:“极夜宫的人已经开始在那个秘密基地里进行清扫,消灭了不少黑影级别的鬼魂,还有数不清的白影级别的。那只我们之前遇到的红厉鬼被打散了,还有两只红厉鬼,一投降一镇压,也随着方少的部队一起回来。
“木帕森已经伏法,他说那个他死了就会让夜家暴露的方法,其实就是基地里一块生命宝玉,宝玉碎了,里面看守的人就会把消息传出去,现在消息已经被封锁。还有……嗯……”说到这里,尘渊顿了顿。
“还有什么?”叶魁追问。
“在基地里那些研究员,全部都是木帕森通过手段把他们抓去的,用诅咒术把他们控制在那里为他干活。当初抓他们的时候,把这些研究员的家人全部杀了,也无家可归。是要怎么处理他们?”尘渊问。
叶魁沉吟了一下,“把他们送到灵异局去吧,他们会安排的。”
“我本来也是这样操作的,但是他们一听要去灵异局,有几个人差点要拿刀自尽,看他们反应激烈,也就没有通知灵异局的人。”尘渊的语气有些苦涩。
叶魁一愣,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
“那先把他们安排住下,问清楚什么情况再做决定。”叶魁此时心急方进元的身体情况,丢出一个缓兵之计。
“领命。”尘渊说完,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接下来的事情都很顺利,除了樊子成吸收了叶魁的“凤泪”依旧昏昏沉沉地睡觉外,以樊家高超的医术,方进元当天中午就脱离了危险。只是失去的阳气,还需要日后慢慢补回来。
说起来也奇怪,叶魁得知方进元没事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晚上就能下床去看方进元,第二天已经可以在花园里行走了。
方进元的事可以说只是一个小的插曲,虽然当事人非常不好受,但那个神秘的极夜宫一出来就在短短一小时内解决问题。
进攻秘密基地的第三天,方进元清醒了,剩下的治疗已经不需要老待在医院。特别是樊子成这个小得可怜的儿童诊所,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住院。于是这家伙还迷迷糊糊的状态,就被心急如焚的方家人接走,而全程,叶魁没有露过一次面。
看着方家清一色黑色豪车的车队远去,叶魁的脸色很平静。
他此时穿着一身黑色底,粉色繁花的衣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略显消瘦的胸膛。胸口位置有一道很浅的手术疤痕,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完全消失。他的一头黑色长发还没剪掉,只是被一根粉色的丝带扎起,绕过肩膀搭在胸前。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从长袍里露出来,不仔细看,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性感的女人。
此时他在诊所最高层的一个房间里,半躺在地上一个巨大的软垫上,眼睛看着车队消失的方向。他怀里有一只黑色的,长的很滑稽的怪物,把一节节的肚皮朝上,好像已经死了。
瑞雪依旧还是那副打扮,她跪坐在叶魁下首,正在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