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相拥而泣,感动了多少人,隋军将士、凉洲的百姓也都不住抹眼泪,为凉洲的守护神,韩老将军和韩小将军这两父子而欢喜。
“谔儿,你变了,变的成熟了,你现在是半个将军了!”韩擒虎一双大手,为儿子抹着眼泪,又道:“你长大了,为父欢喜!欢喜得紧!”
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成年,竟能如此出息,要是韩擒虎还不欢喜,那不就是没天理了吗?
“你娘啊,本来也想要来,我没有同意,就让她在家里等着了。”韩擒虎不等韩世谔说话,就说起了杨雪。
对自己的母亲杨雪,韩世谔有着深深的依恋,她对自己全身心的关心、呵护自己,这让韩世谔倍加温暖。
父子二人,絮叨了一阵,韩擒虎这才擦干眼泪,叶光、白冬、盛军他们上前见礼道:“见过大将军!”
韩擒虎是当世一名将,能征善战,他们三人都很是佩服他,所以执礼极恭。
“三位将军,韩擒虎有礼了。”韩擒虎也是还礼道,与众人一一见礼。
马上就要进入凉洲城,把此战的缴获亮出来,让凉洲百姓见识见识,可以振奋民心,鼓舞隋军将士们的斗志,对将来大举进攻突厥有莫大的好处,这是应该的。
“隋军威武!”在冲天的战号声中,韩擒虎跟韩世谔带领军队隆隆开进,很快就到了城门处。
此时的城门,己经焕然一新,城门重新刷了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城墙上守卫的凉洲军的兵士站得笔直,对开来的韩世谔他们行军礼,微微躬身。
城门大开,凉洲一带的百姓站立两厢,人人新衣在身,一脸的笑容,比起过年还要开心,开心十倍、百倍。
这场庆典谋小已久,赶来的百姓不仅仅是凉洲城里的百姓,而是凉洲一带的百姓,都是闻风而动,齐集凉洲,如今的凉洲城,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不下八十万之众。
百姓齐声欢呼,仿佛万千个炸雷轰于九地之下,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隆隆!”隋军排着整齐的队形,人如龙。马如虎,气贯长虹,军容既壮且盛,秩序井然的从城门开入凉洲城。
“好威武雄壮的阵势!”凉洲的百姓,都不由自出一阵感叹声。
把城头上的隋军打量打量,再来看这些征战归来的将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城头上的隋军,也算是隋军的精锐了。
他们的军姿、军容,没得说,绝对一流,可是,有一种东西他们大不如这些征战归来的隋军,那就是气势!
这些征战归幕的隋军,不如城头上的隋军那么整齐,因为有不少将士肢残体缺,有的胳膊没了,有的腿不了,有的眼睛瞎了,有的耳朵没了。有的脸上带伤,这点无论如何比不上,城头上的隋军。
饶是如此,他们的气质也不是城头上隋军所能比得了的,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哪怕是一个眼神,那也宛若实质,就象一把利剑。
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别,那是因为他们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历经了生死,用突厥人的人头喂出了一身的杀气。
如此杀气,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历练出来,远非这些看守城门的隋军兵士所能比的,训练场上什么都能练就,唯独不能练就杀气。
这时,在凉洲城中,又急匆匆跑来一队左备身府的军士,左备身府乃是隋朝禁军的士兵,他们队伍的前面,却是一名宦官。
这时韩擒虎率领众人赶紧下了马,朝宦官迎去。
那宦官走到韩世谔身前,尖着嗓子大声道:“韩世谔接旨——”
韩擒虎跟韩世谔当先下拜,周围的百姓跟军事们也是跟着下拜。
“传陛下旨,韩世谔血战西突厥,功在社稷,少年英杰殊怀大志,忠烈可嘉,着赐赏金牌一块,在赐赏为左监门府、府仓参曹军事,择日上任!”
韩世谔呆了一下,又赶紧垂首道:“臣谢主隆恩。”
很快,两名禁军上前,毕恭毕敬地给他换上了一块金牌。
换好后,韩世谔起身谢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