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坚而言,当皇帝也不容易啊,想要寻得良臣辅佐,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往往能干的不忠心,忠心的不能干,像宇文述这样,能干又忠心的臣子,杨坚哪里还有理由,不喜欢、不重用呢?
于是很自然的,宇文述现在也是,居于大隋王朝重臣之一。
“卑职韩世谔,见过宇文大人!”韩世谔拱手正拜,做足了礼节。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宇文述贵为重臣之一,居然也用同辈之礼,弯腰拱手回拜道:“韩将军不必多礼,大家同殿为臣,君王在此,咱们无分大小,皆是同辈之人。”
宇文述的言语柔和廉虚,没有半分傲慢,或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过,这更让韩世谔觉得,这个宇文述当真是不简单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待人接物,仍是这样低调,谨慎一团和气那只能证明,这个人有修养、有见识、有能耐、更是很有城府。
韩世谔转念又一寻思,宇文述父子,同时出现在了这里,隋文帝杨坚又将我召了来,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宇文化及不服气,几天来的时间,就是在搬请他老爹,来发彪收拾我?不过应该不会吧…!
“伯通!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朕的面,和韩世谔说吧…!”杨坚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发话道。
“遵命,陛下!”宇文述恭恭敬敬的,给杨坚施了一礼,就转过身来,又毫不含糊的对韩世谔拱了一手,说道:“韩将军,犬子顽劣,给将军添麻烦了,在下在此,代犬子向将军赔不是了!”
“宇文大人,这不是要折煞卑职么…?”韩世谔闻言,也是连忙还礼,不过他的心中,也是略感惊讶,心道:原来是这样!是杨坚想让给事营的内部,平和下来,不过这个宇文述,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和宇文述之间的小矛盾,用得着闹到杨坚的面前来开解吗?
杨坚在一旁,抚着灰须,呵呵的笑道:“伯通!这些许小事,朕不是说过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吗?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好勇斗强,有些摩擦再所难免吗…!”
“陛下所言甚是!如果犬子和韩将军,只是在寻常的军伍里,闹出点矛盾摩擦,哪怕他们把彼此打残废了,微臣是一定不闻不问,听任其自生自灭的,因为他们入了军营,就要有自己的主张,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宇文述看了看他的儿子,又是说道:“但他们现在,不是在普通的卫所军队里,是在陛下新建的给事营里!而这给事营,可是负责保卫陛下周全的御前近卫!给事营中的将领如果不和,将心思都花在了彼此暗中较劲,甚至是内部争斗上,那么,谁来保护陛下安全?因此微臣以为,给事营中容不得一丝杂质,犬子不肖、自幼顽劣,刚一入营就无视军规军律冲撞上级将官,罪不可赦!逆子,为父说了半天,你居然无动于衷!还不下跪!”
“啊!”宇文化及被宇文述的一声怒吼,给吓得浑身一弹,慌忙走出来,对着杨坚,就是双膝跪下,拜道:“微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宇文述也是趁热打铁的,又道:“陛下,微臣肯请将犬子从给事营中除名,以免给陛下埋下隐患,为陛下将来的安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