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豁亮有了定论,仰头向灰色蒙蒙的空域长长地喘了口气,一个转体纵向别墅,呈抛物线,流星般坠向别墅顶层,用血肉之躯砸向别墅的天窗。
如同天外飞来的陨石,呼啸而去。
团团围住别墅,手持枪械的黑客瞠目结舌,惊咋咋。
即便是早有臆想的闫冠新亲眼见到,也是瞠目结舌,即便见多识广,此刻也是有些难以克制的惊咋咋。
张德雄乐了,乐得心花怒放,这事与他有关,当然与他有关!
张德雄从地面跟进费豁亮,企图找到某种默契。
局面是攻防,真枪实弹的对抗,生与死的厮杀,草丛间躺着受伤的人和死了的人,枪声时断时续,双方陷入胶着。
天下起了雨,费豁亮来了。
枪声骤然爆响,外面借势攻击,里面誓死顽抗;外面的耗不起,里面的只想耗。
这是闫冠新设的局,请白脸生津入瓮,把致死陶生津的机会让给费豁亮,以后的事情就好做了。
猛烈地攻势能加快费豁亮的动作,退一步说时间确实不多,大面上南洲是白脸生津的地盘,在他的地盘杀他,他会死的很不愉快。
这要看费豁亮对他怎么说。
闫冠新的设计没有台词,要台词干什么?
雨下着,费豁亮从天窗突入。
别墅的顶层是白脸生津在据守。
事发之前白脸生津是在突审偶然撞上的一名驾驶飞机的飞行员,飞行员的身份是所在的环境做出的标签:飞机图片和模型和飞行员特殊的衣裤。
费豁亮从天而降,飞行员恰巧死于枪击,陶生津提着枪支回过头来看见费豁亮,惊了一跳,想笑,却不知道怎么笑,白脸尴尬。
大概是吴了时的缘由,或许是吴锦丽的原因,费豁亮多说了一句:“原来是你?果然是你!”
出现了台词。
闫冠新的计算出了问题。
“是我。”
陶生津看到费豁亮暴露的气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不由得枪口对着费豁亮,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五米之外,陶生津觉得有足够的时间做出枪击的反应,击毙费豁亮,陶生津不存在心理障碍。
追踪杨启,不慎陷入恐怖分子的圈套,费豁亮出现了。
费豁亮直言不讳地告诉陶生津,“小爷是来杀你的,你也不用再说了。”
费豁亮准备掌毙陶生津,外面枪声如麻,陶生津打响枪支,啪啪两枪,子弹却到了费豁亮手里,成了豆饼。
费豁亮手指一捏取了一股劲道,抬手挥了出去,打向陶生津的脑袋,动作不是很快,显然是想让陶生津连躲数次,然后让他在绝望中放弃活命的欲望。
陶生津狼狈逃窜,躲过的掌力落到墙上导致墙震,导致墙体破碎,墙灰飞扬,整个房间被费豁亮弄得遍地狼藉。
吴锦丽从下面的困斗中抽身上了楼层,惊惶惶地看到这一幕,陶生津早已被搞得魂飞魄散,惊呼:“丽丽救我!”
吴锦丽挺胸,把陶生津挡在了她的身后,呵责:“陶领导即便有罪,也不至于是死罪!”
陶生津什么时候获罪?
成了罪人。
此罪当诛。
费豁亮默默看了一眼灰头鼠脸的陶生津。
在吴锦丽的眼前掌毙陶生津,吴锦丽会死活不依,除非连她一块汇了。
费豁亮不会对吴锦丽不利,费豁亮没有闫冠新那么性急,吴锦丽不可能与该死不死的陶生津形影不离,在费豁亮看来让陶生津活在即将死亡的惊恐中,多活一天都会让杨启感到高兴。
陶生津跑不了,费豁亮猥琐地看着,猥琐地笑着,像是在说:公安局的事情还没了,特么!你又干出大事情,好啊!那么就看看你还能活过久。
外面枪声骤停,围杀陶生津的人马撤了。
陶生津的增援部队就快来了,闫冠新得到信息,不走不行。
费豁亮没有弄掉陶生津,进了别墅没出来,闫冠新很不开心地走了,一时半刻,白脸生津洗不干净已经定型的事情。
费豁亮不会去和他讲道理,俩人之间没有可讲的道理。
闫冠新仍然走得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