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半刻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今,新到中心区域的人,陆陆续续也来到六七人,每人依然是摘下四株五色花。
二十九株五色花,被七人这么一摘,瞬间少了二十八株,仅剩最后的一株。
看着孤零零的最后一株五色花,离中心区域最近的几人,全都紧张的要命,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跑得再快一些。
若论紧张程度,要数距离中心区域最近的一人,一个红袍修士,他才是最紧张的。
由于他离得最近,得到五色花的希望最大,他身后几人距离他也不远,再加上五色花仅剩最后一株。
最后一株五色花,要是错过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完全等于白来一趟,由不得他不紧张。
红袍修士见此,犹豫再三,猛一咬牙拿出一粒丹药吞下。
丹药入肚,弹指时间,红袍修士浑身开始冒血,就连眼睛、嘴巴、鼻子和耳朵也不例外。
远远看去,红袍修士整个人血淋淋的,尤其是他那冒血的双眼,渗人无比。
随即,他整个人化为一个人形血影,顶着莫大的压力,快速向五色花移去。
那血影一现,周围众人齐齐抽了口冷气,震撼不已。很快,便有人大声吼了出来。
“嘶,那是魔缘教的血遁。这人是谁,他难道是疯了吗?为了一株五色花,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这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盖因,血遁,是以燃烧精血为代价,用来换取极致的速度。它的死亡率之高,不可想象。即便是魔缘教中人,他们有炼体,再加上各种辅助,那也有高达三、四成的死亡率。
而红袍修士,身份不明,他竟为了一株五色花,冒生死之险,胆子有些大了。
此刻,不管众人如何去想,红袍修士已无暇顾及,因为他已来到五色花旁。
他看着五色花,咧嘴一笑,那带血的脸以及表情,狰狞可怖。
接着,他摘下五色花,一口吞掉白绿黑红黄五色花瓣,直接盘坐于地炼化起来。
敢吞五色花瓣,那就代表他拥有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属于杂灵根。
他的灵根之差,在场众人,能与之相比者,寥寥无几。
怪不得,他是如此在意五色花。众人看到这一幕,才算是稍稍释然了。
可释然归释然,那也摆脱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九十九株五色花,全没了。
与此同时,就在最后一株五色花被摘下时,异变突起。
无声无息间,五色花周围的阵法突然消失了。
阵法一消失,众人立即便有感知,他们只觉浑身一轻,四周压力再无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