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刺则不削的说:“她的事情我没有那么清楚,不过别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平时你没少糟蹋秃鹰之卵,只是我们不消得管你。”
癞皮听了却没有罢休的意思,对毒刺赞美道:“那些小娃娃,哪能和如花似玉的你比啊!我对你可是倾慕已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见癞皮有些没完没了,毒刺有些恼火了,将自己的蝎尾高高翘起,那尾端的尖刺正对着癞皮的眉心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心我直接给你来上一下。”
“姑奶奶饶命啊!”癞皮虽然说着饶命,但是脸上还是那一脸的坏笑,他说道,“不和你玩了,那剩下的小飞机倒真有点本事,虽然我尽和你打情骂俏了,但没想到他尽也躲开了我所有的攻击。”
“谁和你打情骂俏了,再对你说一遍,我心里只有英俊神武的里昂大人。”毒刺毫不在意小飞机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说道:“那是五色鹿黑豹的空中摩托,你要是真把他击坠了,我送给陆安西和红头的大礼包就要泡汤了。”
癞皮听了问道:“神了,你我都一直在这飞机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早黑了白狐的电脑,这些信息都是自动上传的。”毒刺有点落寞的说道,“我回驾驶舱了,离计算的时间还有一会,我们得在这片空域打打转呢!你就好好照顾五色鹿吧!”
说罢毒刺收回了自己的蝎尾,那尾巴的一端从颈部移到了尾椎的地方,然后一节一节的与脊柱贴合了起来,完全收起的蝎尾如果不是颜色是亮丽的金属色,和正常人的脊椎并无太大区别,接着毒刺就朝着机舱走去。
看着毒刺一边走远,一边用手拉上了紧身皮衣背部的拉链,那邪恶的声音小声嘀咕道:“你尽在这些小姑娘身上浪费时间,女人不是在组织里有的是吗?”
那粗矿的声音则小声回答道:“轻易得不到的东西,才有破坏的价值,你就是太挥霍自己的权利,才在女人身上找不到乐趣的。”
当然这些话毒刺并没有听见,进入机舱后,她听到的是里昂隔着副驾驶系统传来的问候:
“下面很吵,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那只臭蛤蟆又再那污言秽语了。”毒刺毫不避讳的说道。
里昂则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问道:“恩!我是想问,有关白狐的事情,你没事吧!”
里昂的关怀让毒刺有些受宠若惊,心想难道里昂大人看出了我的落寞,应该不会啊!我明明伪装的很好啊!执行那么重要的计划,他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感受,好感动啊!但是嘴上毒刺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她可能以为我在哪里幸福的生活着吧!现在各为其主,怪只能怪她还一直保留着原来的习惯,才让我如此轻易的黑了她的电脑。”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里昂就没有再发言了,但这三个字比一般男人对萨拉说:‘我爱你。’还要管用,此时此刻如果需要萨拉为这个男人去死,她也绝不会拒绝,为了里昂g哈珀的梦想,萨拉觉得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对于昔日的好友安妮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现如今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重要了,又何况友情呢!
于此同时新辽宁舰上气氛正变得越来越的压抑,紫貂牺牲的事情已经被报告了上来,现在指挥室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天津港监控器上录像下来紫貂身体被八脚贯穿的一幕。
“我不信,我不信,紫貂姐遇事沉着冷静”白狐大声的嚎啕着,“我才不信,她会就这么死了。”
而陆安西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内心却正在经历一场暴风雨,紫貂、灰犬、黑豹、白狐,平时看似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那些40来岁的年轻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是多次经历生死的老军人来说,任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其实这样的一幕不止一次地出现在陆安西的梦境中,每次有艰难任务时,他总会担心这不会是和这些孩子最后一次见面吧!但是这些孩子们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每次都漂亮地完成了任务。这让陆安西一直幻想着自己能老死在这些孩子们之前,可惜一切在今天都破灭了。
老人缓步走向白狐,想要上前安慰一下,但是边上两个卫兵却阻止了他,陆安西愤怒的转身盯着朴成锡,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就压倒了朴成锡,让他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外号‘微笑的恶魔’的陆安西,使得朴成锡不自觉的挥了挥手,示意卫兵放行。
陆安西来到白狐身边后,老人上前擦了擦白狐面颊上的眼泪,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白狐一头扎在了老人怀里,哭得更伤心了,这时老人压抑的内心也流露了出来,眼泪不自觉得划过面颊。
可是留给两人伤怀的时间并不多,很快视频就放到了灰犬抱着紫貂的尸体离开的画面。而朴成锡正在为之前居然被陆安西的气场压倒而懊恼,这下他觉得自己反击的机会来了。他讽刺道:“你们五色鹿真是情真意切,只是我请让我冒昧的打断一下你们的秀,因为我很想知道,队友牺牲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灰犬不向上汇报,为什么他要跟着个已经退伍的师长离开,是不是紫貂的尸体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五色鹿是不是已经出现分裂了,是不是你们与荒原秃鹰一起演的这场苦肉计。”
“你胡说,我不许你诽谤他们。”白狐愤怒地吼道,“灰犬大叔不会做半点伤害紫貂姐的事情,他们才不像你尽做一些诌上抑下、指皂为白的昧良心事。”
“你,你。”朴成锡被骂的眼睛都直了,但是他很快就调节回了自己的节奏,“我没功夫跟你这个小姑娘耍嘴皮子,我要的是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不合常理的行为除了我的猜测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不然我给上面的报告恐怕很难对你们有利。”
白狐想说什么,被陆安西阻止了,此时的他表面上已经平复了心情,平静的说道:“在没有掌握进一步的情报下,我无法给你任何解释,我相信五色鹿所有人对地球统一联邦的忠诚,因此在行动中我也一直赋予他们根据当时情况独断专行的权利。我想作为新辽宁舰的舰长,你不会将自己的一些臆断推测,毫无根据的放在正式公开的报告上,你也该知道这些报道将成为你今后升职中评委会评价你判断能力的依据。”
之前当黑豹关掉了通讯装置,拒绝返航时,陆安西也用了类似的语言,这一番话即回避了朴成锡的问题,又起到了警告的作用。对于在官场混迹了多年的朴成锡来说,他当然知道陆安西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比白狐难对付的多,无论自己如何挑拨刺激,还是无法轻易抓住他的把柄。
“报告,第二批追踪过去的战机也都被击坠了。”正在朴成锡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付陆安西时,从吴兰处传来了慌张的报告声,“现在又只剩下黑豹的空中摩托了。”
听到汇报,朴成锡内心一阵狂喜,他对着陆安西没好气的说道:“陆前司令,你总是不解释不解释,可是为什么各种有关事实的推测总会对你们不利呢?如果你们五色鹿不是和荒原秃鹰一伙的,为什么除了黑豹,其他的我军精锐都被莫名其妙的击坠了,难道你的黑豹的驾驶技术就真的比我们海军培养的飞行员优秀那么多。”
面对指责,陆安西沉着气说:“如果敌人有心陷害我,故意留着黑豹的飞机不击坠也很正常。”
听了陆安西理直气壮的回答,朴成锡心想这真是张蚌壳嘴,实在是难撬,我虽然知道你确实是被冤枉的,但是能做到这份上既不讨饶也不因为慌张乱说一气,和平时总是为老不尊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见舰长不说话,站在一旁的副舰长班锺为了向朴成锡表忠心,严肃的问道:“可他们怎么就知道那是黑豹驾驶的呢?”
白狐这时多少从紫貂的牺牲中缓了过来,陆司令是言多必失,可是她却是说错什么话都没关系,于是她抢着回答说:“陆司令的专机里搭载着黑豹专用的空中摩托,这虽不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但也是半公开的事实,敌人出发时既然见到了陆司令的专机,推测驾驶空中摩托的是黑豹,也不是什么困难的推理。”
“好!”朴成锡听了恶狠狠的说:“我就当你们说的对,给我派两个编队的空中摩托去阻止那架运输机,我倒要看看,这下黑豹被不被击落。”
白狐听了,白了朴成锡一眼,质问道:“你们海军的空中摩托都是蓝色的,黑豹的专用机是黑色的,颜色根本不同,你这样安排最后剩下的是黑豹的空中摩托也说明不了什么!”
朴成锡这次又被白狐说的语塞,这时钱参谋则上前一步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白狐眼看着朴成锡耷拉下去的嘴角重新上扬了起来,心想这尖嘴猴腮的参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朴成锡听完马上大手一挥,得意的大声说道:“给我调南京军区的夜袭队,他们的空中摩托是蓝黑色的,我就不信了这两种颜色还能区分开来,陆前司令,你和方军长的关系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他不会为了你,而不顾大局吧!”
陆安西则斩钉截铁的说道:“自然不会,先不说你有鲍勃主席的军令,就是你单单告诉他行动是为了击落荒原秃鹰的运输机,他自然就会配合你的行动。”
白狐则自言自语道:“呸!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