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县衙,比客栈给人的压力大多了。
夜棠跪在堂下,浑身直冒冷汗。
还未等她想好要如何去说,叶县令丢了一根令签道地上:
“先打十大板!”?
夜棠愣住,直到被人按在凳子上,才哭嚎着喊冤。?
“你有何冤屈?杀人在前,蒙骗在后,只是打你十大板已是本官仁慈。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手下无情。”
四五个官差将人押在地上,还没开打,夜棠就开始鬼哭狼嚎。
“冤枉,冤枉,奴家冤枉啊大人——”
夜棠不住的哭嚎。
可叶瑾瑜闻所未闻。
负责打板子的差人手下颇有技巧,看似不重的板子,打在夜棠背上,发出憨憨的声响。
在堂上陪审的云二爷等人冷目瞧着一切。
十板子打完,夜棠已是满头冷汗,疼的脸色发青。
叶瑾瑜的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大声道:
“堂下到底何人?”
夜棠默默抹了一把泪,刚要说话,就听叶瑾瑜又道:
“本官要你说实话,否则挨的就不止是板子了。”?
夜棠哆嗦半天,连嘤嘤嘤都忘了,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颤着声音道:
“奴家,雪芙是,是夜棠的姐妹”
众人脸上都是一副明了的模样。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你和声悦色跟他说话,她满嘴扯谎,你胖揍她一顿,就什么都说了。
原来夜棠早在一年前就因生郁吐血而亡,而雪芙则是夜棠在青楼中关系最近的姐妹,知道她与那状元爷的事。
夜棠死后,雪芙就一直以夜棠的名义找书生帮她写信与状元爷商量赎身去京的事。
路上捡孩子也的确是偶遇,是她没想到的,可她本来的确是打算将那孩子卖掉的。
再后来,遇到死掉的那个男人,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后来知道那状元郎竟是下了杀心,幸亏那男人贪恋美色,又对状元郎那种趾高气昂指挥他办事的态度不满,才给了她下毒的机会
雪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叶瑾瑜看了一眼云二爷。
云二爷知道他什么意思,说道:
“既然她不是真正的夜棠,自然不用带她回京对峙,不过此女也是重要证人,待我将此事禀告朝廷后,再判不迟。”
叶瑾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雪芙,你骗人在先,杀人在后,还意图卖掉孩童,件件罪名都不可轻饶,如今本官先把你押入大牢,你可有异议?!”
雪芙知道自己是没机会了,失神的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差人拉起她,准备将人拖走。
“你是在哪儿捡到那孩子的?”?
顾兮兮看人都要被拖走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雪芙扯了扯嘴角,说道:
“青山州府的集市上。”
说罢,人就被拖下去了。
青山州府?
云九一听,便看向自家主子。
云二爷自然也知道,之前在山间客栈遇到的小丫头的哥哥就是在青山州府做事的。
倒是巧了。
“侦邢司大人,若那女子所言无虚,胡安与夜棠一案还有劳大人了,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叶县令客气了,先给我等几人备个宅子可好?客栈住不习惯。”
云二爷又提出莫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