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安大人,都闹到这里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安敬月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你还有脸说闹到这里了!是谁闹的!是谁拿剑横在容王脖子上的!
容王抓准时机,猛的对景帝重重的叩了个头,扯着嗓子痛哭道,“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皇叔他要杀儿臣!”
“什么?!”景帝眼角一跳。
金骅玉虽然为人嚣张处事高调,但若说他会张狂到当众弑杀皇子,景帝是万万不信的。
金骅玉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好似做事没有章法,却让人闹不清他的路数;好似从不墨守规矩,亦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在世人嘴里这个混世魔王桩桩件件都是罪状,但若真的细数起来,却压根没法定他的罪。
金骅玉瞥了痛哭流涕的容王一眼,语重心长道,“昭容应该高兴才是,起码本王帮你证明了你手下都是一批可用之人。刚刚他们还在跟州府衙役殊死搏斗呢,你一出来,全都缴械投降,那真是……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真是做贼心虚啊!”
“殿下,那个词叫忠心耿耿。”安敬月目不斜视的提醒道。
“哦?”金骅玉挑了挑长眉,“对容王来说,有区别吗?一个小王爷,手下有这么多精壮的死士敢于跟官兵作对,一看见官兵二话不说就敢亮家伙,那得是多忠心耿耿做贼心虚啊!”
容王跪在他身边,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金骅玉这个奸诈小人,这几句话分明是在千方百计的把话风往他以前杀人越货的事情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