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春香院的头牌柳如烟？”若虚看向她，唇流笑意。
“正是小女子。”柳如烟说时嫣然一笑。
“那你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呢？”若虚笑问道。
柳如烟听后媚然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了，我只是要的银子比她们多一点。可即使这样，偏偏找我的人越多了起来。女人越是娇情，男人越是发贱。”
若虚听听哈哈大笑，说：“这话说得真好，为了这话，我也应该喝上一杯。”若虚边说边饮下了一杯酒。
“小女子我也陪公子你一杯。”柳如烟说时端起杯来，举手掩杯，一饮而尽。
“如烟姑娘好爽气。”若虚赞道。
柳如烟听后轻轻一笑，说：“我们这种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公子你爽气，我自然也爽气。如若遇到一个粗俗纠缠的，那我们自然也是能躲则躲了。虽然，我们是卖笑的，但也希望卖得开心点了。如果连卖的笑都是假装的，那来寻欢的客人也没什么意思了吧。可惜，那些粗俗之人不懂。”
若虚突然对这个女子有了些许的好感，向她微微一笑道：“那一眼之下，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柳如烟听后轻轻一笑，说：“且不说我这些年阅人无数，就说那些人，平日里装模作样，可一到这里，差不多就本性毕露了，根本用不着费神猜度。”
“本性毕露，那岂不是很可怕。”若虚笑道。
柳如烟听后沉吟了下，说道：“其是可怕的不是本性毕露的人，而是那些隐藏本性的人。本性毕露的人，你可以哄他、防他；可那些隐藏本性的人，你就无从着手了。也许表面上看着像是个有情郎，实际上却是个中山狼呢。”柳如烟这样说时，眉间隐隐有黯然。
“那姑娘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若虚问向柳如烟。
柳如烟听后轻轻一笑，说：“我看你就是想喝酒的伤心人。”
“为什么？”若虚不解。
“这个还不明显吗？你来这么久了，手也没摸我一下，脸也没亲我一下，轻佻的话也没说一句。我虽然自知不是绝世美人，但也足够诱惑你们这些男子的了。你这样，无非是心里有人，伤了心，然后来这找个面目不可憎的人陪你饮几杯酒而已。”柳如烟轻轻笑道。
“既然你这么懂我，那就陪我多饮几杯吧。”若虚淡淡一笑道。
“虽然说酒喝微醉为最好，但如若公子真是伤心的话，我也就陪公子一醉方休了。”柳如烟边说边举起了杯。
第二天，若虚从柳如烟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阳光透窗，一室明媚。芙蓉帐暖，锦被丝滑。他从床上起来，走到外房，看到柳如烟正在倚窗外望。不施粉黛的柳如烟，别具一番韵味。柳如烟看到若虚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说：“你，还好吧？”
若虚揉了揉还有点晕的头，看向柳如烟说：“还好。只是昨晚我没有对姑娘你做出不礼之事吧。”
柳如烟听后乐了，说：“你昨晚烂醉如泥，就是要做，也是我做啊！不过，我没有。虽然公子你姿色出众，深得我心，但我也不会乘人之危。这种悦心乐事，自然要两厢情愿你推我就才有趣。”
若虚听后同柳如烟相视一笑。
“我先走了，改日再找姑娘你来饮酒。”若虚说道。
柳如烟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我可当真了。”
“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