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轻轻拍了他一下,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一会了。”若虚轻轻说道,“夜色真美,你笑得更美。”
无恙听后莞尔一笑。
“我以前也常常坐在这儿,那时树伯常陪着我,偶尔会落下一片叶子温柔地轻抚我。可如今他--。”一说到树伯,无恙就有点伤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若虚听后轻抚了抚她的背,柔声说:“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只要你过得好就不负树伯救你这一场了。”
是的。我要好好活下去,不负树伯救我这一场。无恙心中暗想。
“明天,我想下山去。”无恙看向若虚,缓缓地说道。
“好啊。”若虚微微一笑,“反正我也想回去看看若彤了,你知道她很调皮的,我怕我不在她又会捣乱生事。”若虚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他明知道是无恙想着静远急着下山,但他偏偏说得像自己想下山似的。
“嗯,是的,我也想若彤了。她这么多天没见我们,应该很着急了吧。”无恙我顺着若虚的话说道。
若虚遥望着山下,没有接无恙的话。
好一会儿的沉默,两人都直直地遥望山下,遥望远方。
“你在看什么?”无恙问向若虚。
若虚没有侧首,轻轻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我在想人而已。”
无恙明知道他想的人就在眼前,就是自己。但出于女人的虚荣,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若虚。
“你想的人在哪儿?”
“远在天边。”若虚回道。
是的。一个近在眼前的人,如果只能无助地想她,那感觉也像是她远在天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