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才有人推了你们一把?”
“没错。墓道里总有解释不清楚的东西,我所担心的倒不是有谁推了我一把,而是,你看。”齐雨箬撸开来自己遮住胳膊的袖子,给我看他的手臂。
只见他的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完全的长好,再看不出那里曾经被咬过,唯一不同的是在原来被咬过的部位有隐隐的凸起。
我用手电筒照自己的手,原先被咬过的部位也像他的手一样完全愈合。用手摸上去,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有一点小小的肿块,这个肿块也就蚊子块般大小,带给我的不安却远远的胜过他们背后的巴掌印。
老周说:“原来你们也有,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伤口长得快。”
哑巴和齐雨箬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目光。
齐雨箬摸着自己的手臂,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些虫子死了那么多费尽心思的攻击我们只是为了咬我们几口,然后快速愈合?”
“你老是把问题想的太复杂。”老周摇摇头说:“这么大个的虫子长年生活在地下,遇到人来攻击,就是本能。它们就是一群虫子不会有智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看我们现在第一位要担忧的是怎么出去。”
齐雨箬也摇摇头,不说话。
老周又说:“以前当兵那会子,在海岛上拉练,膝盖关节受了寒气又受了湿气。好几个战友都得了关节炎,疼得那是浑身冒冷汗啊。最后没法下床走路,腿只能蜷着压根伸不直。军医给的治疗就是打蜂毒,几个人打了一个多月的蜂毒终于把腿治好了。这虫子有的用处虫子不知道,但是人知道。”
我第一次听老周说这么多的话,他的意思是虫子对它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清楚,只是按照本能去攻击。他似乎只有对他的老板才愿意多说点,兴许他一直没把我和哑巴当成自己人。
“这个我知道,但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虫子,别说见过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齐雨箬说。
我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非洲有一种行军蚁非常的厉害一口能把牛皮咬穿,当地的土著人在做伤口缝合的时候不用针线缝合而是让行军蚁咬住伤口的两端,然后飞快的切下它们的头,那些行军蚁本性使然,就算是死了也会张嘴咬住猎物不松口。所以,当地人就拿这些特殊的蚂蚁来缝合伤口。还有现代的人专门培养了一种无菌蛆,把它放到伤者的腐烂的肉上,这种蛆会啃噬掉伤口的烂肉却不伤害新长出来的皮肉。说不定,这些怪虫子就含有这样的本领,可以使伤口快速愈合。”
我把一大段说完,发现他们都在东寻西找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听我说话,我只好闭嘴。
哑巴还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而齐雨箬和老周举着手电在四处敲击青砖,那些青砖敲上去的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后面是实心的。
他们在周围转来转去找出路,而出路只有一个,就在门口被虫子围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