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同意了,要干就快,否则迟了又要生变数。
只是现在最大的困境是,我们手无寸铁,没有带武器过来。
最后,我们把张全贵家翻了个底朝天,找了两把铲子、砍刀和其他工具。
我们决定今天晚上乘着周围人入睡的时候再动手。商量好以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不过我完全不敢睡着,这里毕竟是张全贵的家,万一他提着刀再杀回来,我们毫无防备,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晚上又要去冒险,让我的心潮很澎湃,激动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流淌,刺激的我直哆嗦。我想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摆脱了恐惧,觉得非常兴奋。
这算是冒险的天赋吗?还是其实是自己在作死呢?
上次去靖王墓回来以后,我无所事事傻傻地在家待了了一个月,那段时间日子非常难熬,但是当时我归结于找我爸爸的进度缓慢,没有线索。但是,现在依旧是没有线索,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
我想我可能已经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
我坐在院子了抬头望着天,齐雨箬见我这幅呆呆的样子也过来和我坐在一起。
“你怎么了?是在为老周的事情担心吗?”齐雨箬侧着头问我。
我一回头,“是你啊。没什么,就是觉得自从我爸失踪以后一切事情就变了个样子,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活着,变得很艰难,原本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低着头,齐雨箬和我肩并肩,他说:“还记得我说过吗,‘你不擅长任何东西,所以我才会很怀疑你是怎么平安的长大的。’因为对我来说活着一直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垂着头说:“那你是怎么面对这么多困难、不简单的事情?”
他心平气和地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一切的所见所闻都是一种机缘。简单也好,困难也罢,都是有缘才会遇到的事情,挺好的。”
我皱着眉头,避开他微笑的脸,“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越见越多,只要一停止遇到危险的事情反而心里还空落落的。”
齐雨箬哈哈一笑,“你才见过多大的天地啊,居然就惆怅起来。”
我反问;“这么说,你见过很大的天地咯?”
齐雨箬自豪地点点头,用手比划着,“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我都见过。可是天地再大,万物再齐,漂亮小姑娘再多我还是觉得钟淳最可爱。”
他居然能把这么肉麻的话说的这样一本正经。我推了他一把,沉下脸,说:“少来这一套,一点没正经。”
他把眼睛转了几转,带着狡黠,指着周围,说:“不过像现在这样,坐在农家小院里,吹吹傍晚的风,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