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雎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有些单薄的样子。但是,一阵阵恐怖的气息随着她伸出的手缓缓的提升。这双手随着气息的提升居然在慢慢的饱满起来,眨眼间便白皙如玉。恐怖的气息越来越强,让人有一种被扼喉的难受感觉,越来越明显,就连开山琴也渐渐地感到些气喘了。
此刻,星河浑身泛起一阵阵白色光晕,淡淡的像是清晨的雾气,朦朦胧胧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这是一种在灵魂上的压制,似乎是一种远古巨兽在沉睡中被惊醒,一阵愤怒的咆哮,让人上下牙齿直打颤。
白皙的手掌上渐渐泛起一丝黑雾,迅速凝结出了一团黑色的云朵。乌雎双手一翻,去见那团乌云消散,瞬间化作丝丝雾气。此刻,那双白皙的手上再无他物,渐渐的泛起了一丝血色,带着淡淡的红晕,轻飘飘的向着星河拍去。
星河知道,乌雎婆婆这么慢的拍出一掌,明显是想给他一个充足的准备机会,而且刻意的压制修为,令她的出掌速度更加缓慢了一步。所以,星河此时又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气息,有非常强烈威压,又有一种似古钟一般的浑厚。
泰熹见状,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强烈的战意,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跟这个叫夜星河的家伙过过招。开山琴则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据风前辈说,这家伙十多年前就能力抗星宫的几大骄子,让他们颜面扫地,看来此言不虚!
只见那一掌拍出,一层淡淡的黝黑不经意闪过,星河周围的一切似乎就被锁定了。一声嘹亮的凤鸣响起,紧接着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乌雎婆婆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错愕,泛着红晕的手掌顿时停在了星河的面前,她的口中喃喃道:“雏凤之啼?怪哉!怪哉!”
星河一身圣洁的白光之下,显得更加神秘、神圣!一根根洁白的羽毛从他的身前幻化,形成了一套贴身的屏障铠甲。他的眼中充满的对万物的蔑视,就像是一个上位者看向最底层贫民的那种眼神,没有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一丝淡淡的轻视。
乌雎脸上顿时五彩斑斓,似乎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精彩。她的手掌在此刻却是在此前进,一阵滔天的气势猛然升腾,一下子炸裂开。
此时一片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见乌雎的手掌贴在星河的胸口,星河胸口的白色光洁羽毛顿时炸开,一团团乌黑在她的手掌四周晕开,形成了一团墨迹,由浅到深,由外到内。一缕鲜血在星河的嘴角流下,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双手已经软绵绵的耷拉着……
乌雎此时眼中一震,立刻撤了掌力。正当她将星河抱在怀中之时,却微微的听到了星河微弱的声音:“婆婆果然厉害!”
下一刻,却见星河精神抖擞的从她的怀中挣脱,脸上笑容满面,说道:“多谢婆婆手下留情!”
乌雎婆婆眼泪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嘴上森然道:“小混账,你敢骗婆婆!”
“呃,没有的事,我差点就归西了,还好您老人家渡了口真气给我!”星河神秘的一笑,眨巴着眼睛说道。他的身子背对着泰熹和开山琴,两人自是不知道他给乌雎婆婆的小动作。
乌雎婆婆是何人,眼中泪水瞬间干涸,浑黄的眸子中猛的闪过一丝精光,了然的笑了笑道:“臭小子,就知道讨老人家欢喜!”
说罢在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似乎在告诉他,得记着老婆子的恩情。星河微微一笑,看向夜雨珊,仍然觉着她的生机断绝,却知道她很好。刚想开口,便听到乌雎婆婆的传音:“哼,我知道你谢我是为什么,因为我对小丫头手下留情了吗?”
“嘿嘿,小子的心思果然逃不过婆婆如炬的眼神!”星河回音道。他的目光很快被另一道目光所吸引,泰熹那异常炙热的眼神告诉他,想要讨教!
乌雎婆婆见这小子嬉皮笑脸,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后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你要是对我的孙女儿这般好,那老婆子知足了!”
星河闻言,刚刚升起的疯狂战意忽然一滞,就像熊熊烈火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样。他脸上异常尴尬,有些无奈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哼!那舒怡怎么办?”乌雎婆婆忽然道,她的眼中有了一丝阴霾,似乎对此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