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雎婆婆看着星河,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朝着苏怡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
星河的脑海一片空白,曾经的曾经,一幕又一幕,似曾相识的失落感仿佛梦魇一般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喉咙。那句话此刻如同一柄尖刀,疯狂地在他的心头乱砍。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那句话,眉宇间显示出了一股伤痛。
那年是她这样拒绝自己的,那年自己也是如此伤痛的。
但是,自己明明不爱她,为何还是会有一种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一样,又像是自己的心被人掏走了,空落落的,很不舒服。他颤抖着,紧握着双拳,微微举起却又轻轻放下。
莫非自己也和苏怡一般,心中有了一丝松动?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这败类又来搅局!为什么和你有一点点关系的女人都不能如自己所愿,嫁一个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为什么你总会在别人选择幸福的时候突然出现,用各种理由去打碎别人的幸福?”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星河的沉思,只见一个美丽女子缓缓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张美丽的脸庞,是那样熟悉。丹凤眼、柳蝉眉,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上,一张樱桃小嘴如血般殷红似血。此刻,女子厌恶的看着星河。她的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芳香,令人陶醉、使人疯狂。只见她横眉而对,一股威严的气息缓缓散开:“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这败类,永远活在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就算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也视若无睹!既然你不愿醒来,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星河闻言,双眼间一阵默然,口中喃喃道:“南柯一梦胜似永恒!既不愿醒,何苦纠缠?既不愿醒,何苦纠缠……”
看着星河一副痴呆模样,女子忽然眉头一跳,心中隐隐作痛。她双眼露出一副讶然,不只是因为星河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异动……
星河忽然抬起头,看向女子,双眼依旧痴呆,但口中却是异常坚定的说道:“雅卉,谢谢你,我懂了!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送祝福的……我不是来捣乱的……”
苏雅卉看着星河一步步走出院落的模样,心间又不由一痛。她忽然觉着这男子好可怜,一种熟悉的情愫不知不觉间进入她的心中,只是她还未发觉罢了。
阵阵喜庆的乐曲在耳畔响起,星河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大堂中。大堂的正位之上,一男一女正端坐着,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们屡屡举杯,一边接受着在座众人的祝福,一边微笑还礼。
此刻的大厅之中已然坐满了人,一个个相互嬉笑闹骂,整个大堂中的气氛十分热闹。
男人见到星河的出现,先是眉头一皱,立马堆着微笑,招手道:“哎呀,夜贤侄!听下面人说你来了,伯伯高兴地不得了,正在想你去哪里了,你就回来了,快快,过来让伯伯看看!”
星河闻言,快速上前,微微行礼道:“小侄星河见过世伯!”
“不错、不错,身体还是那样结实!小伙子依旧风光如初啊!”男子在星河的脑袋上轻轻一摸,然后捏了捏他的双臂,点头微笑着。
星河却发现,以前对自己异常热情的女子漠然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着头,算是在打招呼了。星河回以微笑,然后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夜博才刚刚敬完酒,看到星河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悄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星河搪塞了一下,埋头饮酒。
夜储泽则一巴掌拍在星河的背上,高声道:“大男人何患无妻?”
周围人顿时大皱眉头,看向星河的眼神也是幸灾乐祸。星河将喝到一半的酒直接灌进了夜储的口中,并高声道:“闭嘴!”
“我靠,你这小王八蛋,居然敢对你甲长老如此无礼,想造反吗?”夜储被呛了个够,顿时衣袖一挥,遮掩窘状。
星河眉头一皱,双眼顿时泛紫,冷声道:“酒也堵不住你的嘴吗?”
这一眼,似乎是一道利剑,霎时扎进了夜储的心头。他摇了摇头,顿时清醒了过来,背后冷汗直冒,心道怪哉,这小子居然把他给吓住了。刚要回以颜色,却发现星河眼中那一丝悲愤。
这时,他看到夜博才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透出一股威严,这才猛然觉醒,这里不是夜家,自己要闹下去那是给夜家丢脸。于是,他闭嘴了,但依旧狠狠地瞪了星河一眼。
星河似乎还是不给他面子,同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四周众人见状,顿时索然无味,原本以为这两个家伙会大闹一场,没想到就这样偃旗息鼓了。一个个开始佩服起夜博才,这个家主还是当得好,这样两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居然被一个眼神个压了下去,看来要对夜氏一族重新审视一番了。
“星河啊,你不会要闹事吧!”夜博才有些担心,虽然刚才两人给足了他面子,但是星河二人铁定闹事的话,那自己估计也劝不住,只能先试探试探他的底,看他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好先做打算。
“家主,你放心,我是来送贺礼的!”过了半晌,星河才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