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啥飞镖吗?你们堡主不是也有枪嘛。”石头竟愤然地责怪道,“干吗不给那小子一枪呢?”李辞归一摆手说,“这个你不懂。你想啊?他们都是准备好了的,你要是端出家伙来,还不被人家先嘟噜了!”
突然,关林抓住李辞归的手急切地喊道:“李公子,快帮俺找找彭堡主吧?俺担心堡主的情况更…更糟!”
“不会,飙哥应该不会有事。他马快,应该是跑脱了。”
其实,李辞归也很担心,可他目前也只能安慰关林。关林仍旧不安地说:“可俺就担心哪!他为了让俺跑脱,一路上总是忽快忽慢的吸引那伙人。俺是怕他也…也…”
石头晓得他想说啥,忙打住他说:“不会的!关兄弟,你别乱猜想。”他又冲李辞归建议道,“辞归哥哥,咱们还是去找找吧?”李辞归“嗯”了一声说,“找是一定要找的。不过,咱还得先和我叔他们商量一下。”他想了一下后,便对关林说道,“这事你就别再操心啦!我会抓紧去找的。而且我相信,彭大哥自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另外,石头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找起来应该不会很难。你就只管好好休养就是。……”而就在仨人说着话时,石头媳妇给关林端来了一碗“麂肉松蓉汤”。
她端到关林跟前说:“来,兄弟,喝了这碗汤。”关林忙欠身谢谢,并感激的接过碗来,石头媳妇则对石头和李辞归说,“开饭啦,人都等着呢。你俩快过去吧。”二人听说大人们都在等着,忙和关林道了别,快步来到堂屋。
谷耕勤见着,忙招呼说:“快坐下吧!”又对大家说,“俺家地方小,大家就将就挤着点吃吧。”
李时渊却是望着满不错的屋舍、院子说:“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环境。”又回身看着满桌子的山珍和大鱼大肉,赞道,“菜美、环境美,这样吃东西,最是心美惬意!”他还特意凑到一个大碗前,嗅着说,“唔~,我呀就喜欢这‘小蘑菇炖肉’,真香啊!”
周恩也夸赞道:“确实叫人眼馋哪!孔老夫子说,‘不食不时’不食不时,意思是吃瓜果蔬菜应合时令、季节。语出《论语·乡党篇》。这些瓜果蔬菜,都是刚从地里采摘来的,真可谓是‘得季令、守时节’的呀!可以说,能尝上这样的一口,也就是在这乡下才有哇。”
谷耕勤见他俩说得实在、夸得到位,自是乐呵着把一坛酒捧到桌上,并介绍着说:“俺这酒呀,是用蜂皇浆与上好的蜜调配的,那可是真正的滋养、好喝。”一旁的刘保长,却是咽着口水说,“哎呀,别再说这馋人的话了。”冯教头则站起身说,“俺来,俺来分酒。”石头忙起身拦住他说,“冯师父,您坐了;俺来舀。”
见酒分好,谷耕勤便起身端着酒碗说:“来吧!俺也不知咋个开场。这么着吧,就照俺乡下的习惯,先一碗,咋样?”
“来来…”大伙应声道,“干!”大家一口干完,石头忙再次起身分酒;谷耕勤则挨个帮着夹菜,又热情地劝道,“大家敞开了吃!吃饱喝好;如有不周,请多多包涵!”李时渊则一旁喊道,“您也快坐下来吃吧。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客气。快坐了,来,我敬您一个!”众人见说,也都纷纷端起碗来。一阵叮叮当当后,大家便把个碗中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如此喝着、吃着、说着,不知不觉地已是酒过数轮。
李时渊慢慢放下筷子,望着谷耕勤提起了去歧岩观的事。谷耕勤见说,忙搁下酒碗问道:“哪你们打算啥时候动身?”周恩一旁说道,“吃过饭就走。”
“这样啊。”谷耕勤想了想说,“那~,就让俺领你们去吧。”李时渊忙欣喜道,“我正有此意呀!”周恩则怕误了谷耕勤的活儿,便冲他商量着说,“如果贤侄熟路,那就让贤侄领着去吧?”
石头忙起身说:“没问题!这一带俺熟,俺比爹还熟呢。”可他才把话儿撂下,却又猛然想起帮关林的话,便犹豫道,“只是关兄弟要…要…”李辞归也忙起身说,“周先生、叔,我答应了那位关林兄弟,帮他找找彭堡主。他俩遭伏击被打散了。”又看着石头说,“我想…让石头跟我一起找。”
“哪你俩赶紧去找!”谷耕勤挥了下手,并冲周恩说,“周先生,你是担心俺年级大吧?跟你说吧,这跑山路俺不比你们差。”周恩呵哥笑道,“我是不想你误了家中的活儿。”
“不耽误,不耽误。”谷耕勤连连摇手,并冲李辞归和石头说,“野外不常见到人,见着要仔细问问,可省下不少功夫。再就是,找到找不到都早点回来。”李时渊则一旁表明道,“耕勤大哥,一办完事我们就直接去武阳县。这儿,我们就不再回来了。”周恩也起身说,“是啊,我们还得赶往好几个地方。”
谷耕勤看了一眼外面说,“这饭咱吃得早。咱这会就走,估摸着太阳落山前能赶到那儿。”
“那咱就赶紧走吧!”杜秋林忙提议道,谷耕勤“哎”一声说,“俺去牵马,你们到在院外等着。”
只一会,谷耕勤牵着马绕了过来,大家都过来和李辞归、石头道别,杜秋林只是冲他俩点了点头。
李时渊拉住侄儿的手伤感地说:“辞归啊!叔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你爹他老了,家里的事务就全靠你啦。好生孝敬爹娘,打理好医养堂。诶!叔这辈子,注定是帮不上医养堂的啦。”李辞归很是不舍地说,“叔,家里存了不少的老酒。我爹就盼着能和您一起喝!”李时渊叹了口气,并动情地说,“老酒老酒,老来喝酒!但愿还有机会和你爹对饮哪。”见谷耕勤他们正在离去,李时渊即对侄儿说道,“来吧,小子!扶叔上马。”
上了马后,李时渊扯住缰绳叮嘱道,“辞归呀,找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说完便打马去了。
李辞归和石头目送李时渊他们奔着东南方向去后,俩人便过来和关林说了一声即往神山的方向去了。
他俩先来到关林与彭飙分手的那个岔口,并沿着依稀可辨人马蹄印一路搜寻。他二人一会儿分开,一会儿打着响哨合到一处,一直找了个把时辰。
突然,李辞归想起了爹爹叮嘱过他“别忘了告折叔,杜秋林很可能是孪生的冒牌货。”他忙扯住缰绳,急切地冲石头问道:“石头,这去歧岩观,可有近道?”石头忙站下说,“有!”又不解地问,“咋啦,不找彭堡主啦?”
“不找了!”李辞归干脆地应道,并策转了马头说,“彭堡主的马快,应该不会有事;现在,更担心的是我叔他们。”
“时渊叔他们咋啦?”石头策马过来,紧张地看着李辞归。
“以后再跟你说。”李辞归却是催促说,“快,告诉我咋走?”石头即指着偏北的方向说:“从那儿就可以去。”
李辞归见石头指的方向不对,便看着前面说:“那么走不就偏北了吗?按理说,奔南去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