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是什么鬼?!
在他家,他的卧室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大清早的,真是活见鬼了啊。
然,大脑短路了一秒钟,南瑾辰用力掀起粘合在一起的眼皮,倏忽侧转过脸。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如波浪般的雪白被单,别说是人了,连鬼影都没有啊。
不过,在靠近床沿的位置,有一处是鼓起来的----有些不正常啊!
下意识中,修长的右手攥着薄被,右臂用力扬起,似是卯足了劲儿,一鼓作气地把薄被给掀到床尾去了。
千分之一秒,看到床沿那蜷缩在一起的大雪团,还有自已古铜色的双腿时,南瑾辰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仁蓦然一缩,要不是他定力好,此刻怕是会被吓的弹跳起来,惊叫着满屋子打转了。
他还算冷静地伸出手,缓慢地抚上那雪白的美背,指尖在触碰到她柔滑细腻吹弹可破的皮肤时,电石火花音,那种若即若离的丝滑感,似乎是有一点儿熟悉。
来不及回味,修长的大手扳住她柔若无骨的肩头,稍一用力,那蜷缩着的娇躯如玉山倾倒一般,平躺开来。
仅仅是潜意识中淡瞄了一眼,从头到脚,已是把所有的旖旎春光都给尽收眼底了。
电石火花间,南瑾辰所有的头痛,所有的倦意,所有的疑惑,一股脑儿全跑到遥远的火星去了,前一秒还染着柔和与颓然的俊脸也旋即阴霾起来。
竟然是她----
那个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他的白水心!
饶着她化成灰烬了,他也能认出她来的,更别说,此刻她那张让他讨厌的小脸离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好冷----”依然昏睡着的白水心红肿的小嘴嘟成小巧迷人的菱形,欲要翻身去拉不翼而飞的被子时,可是刚刚扯动了下身子,下一瞬秀气的眉心颦蹙着,吸了吸秀气的琼鼻,有些痛苦的哀呼出声,“痛----好痛----”
怎么这么痛?!
从腰际往下,好像是被火车给碾压了千百次似的,骨头被碾碎了,然后再用水泥浇注起来,下半身基本是被封冻住了,丝毫动弹不得了。
望着床上低吟的小女人,南瑾辰的俊脸犹如飓风过境一般,阴沉森寒的可怕,像是刚从地狱爬将出来的撒旦。
白水心,你真是色胆包天啊,竟然敢给背后阴我,给我下药。
然后,再通知两家的长辈前来捉-奸吗?!
半眯着眸子冷思了五秒,南瑾辰已经猜测出来了这场‘阴谋’的始末,绯薄的唇瓣几欲抿成一条直线了,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般,滔天的怒火已是蓄势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