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折戟静静地坐在那里，抱了崔绿旖许久。</p>
姜拂也不喜欢这种生离死别，明知道崔绿旖确实犯了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也确实该死，但就是不想亲眼看后续。</p>
她转过身，一个人落寞地往圣阳宫外走，随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p>
一晃儿已经这么久没回家了，姜拂眨眨眼，在圣阳宫外站住，对秦无霁说：“无霁，我想回家了。”</p>
秦无霁点头，“嗯，走。”</p>
姜拂说：“对了，还得去接颜鹤和无忧。”</p>
秦无霁微微皱眉，“你需要接的人倒是多。”</p>
看她在别人身上花费时间，对别人用心，秦无霁就愈发想要让她心中眼中都有自己。</p>
两个人直接回了望凤坡。</p>
但在茶馆外面，姜拂看见了一地的尸体。</p>
“是圣阳宫的衣服！”姜拂顿感不妙，虽然芸娘说了，她是崔绿旖的妹妹，不会有事，但看样子是崔绿旖派了人来杀她。</p>
她慌张地四处找寻，却在一个水缸后面，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芸娘。</p>
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利器，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p>
姜拂跪坐在地上，久久不曾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有什么好说。</p>
曾经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她望向秦无霁，缓缓问：“你看，她……还有救吗？”</p>
她的眼神那般可怜。</p>
当秦无霁被她如此注视后，突然有种罪恶感，好像是他疏忽了，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p>
其实这些人在秦无霁看来都可有可无，他怎么会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呢？但当他亲眼看见姜拂因此而难过后，莫名感到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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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秦无霁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芸娘是救不活了。</p>
她身边躺着的黑袍男子也是死了的，很明显，他和芸娘同归于尽。</p>
姜拂又去找颜鹤，不过当她把茶馆找遍后，竟然没看见她的身影，也不知是死是活。</p>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颜鹤是逃走了，还是死了，抑或是……她是幕后黑手？姜拂的脑海里想法无数，但只要一天没找到颜鹤，这些都无从得知了。</p>
最后，姜拂和秦无霁一起葬了芸娘，她第一次亲手埋葬人，这在来到这个世界前，都是姜拂不可想象的事。</p>
如今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姜拂也知道她距离原来的时间愈发远了。</p>
也许她日后会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会习惯周围的一切，也会经历更多的……生死离别。</p>
哀莫大于心死。</p>
姜拂一直没怎么说话，她这么安静，连秦无霁都无法看下去，在坟前对她说：“想哭可以哭出来，不要憋着。”</p>
“我……没那么难过。”姜拂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了一下，她想，她也许正渐渐冷血，也不会为了谁的死去悲痛欲绝。</p>
他们在望凤坡里找颜鹤，回仙盟时也找了找，并无所获。</p>
上了仙盟，见到路边灵植仙草，路过的修士们兴奋地分享圣阳宫的进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