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仙尊质问公孙胜身份，而公孙家的人则立即赶到，将他认领。</p>
不过鉴于事关重大，他都哭成这样了，难说是跟无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也就没那么轻易地放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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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下，秦无霁不出意外地冷嘲热讽道：“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不知道那无忧怎么想的，还问他想不想双修，问一百个男人，谁能不想，人啊，就愿意问这种答案，听到了假话后，自欺欺人。”</p>
姜拂有种膝盖中箭之感，事实上，她也觉得公孙胜的回答挺让人感动的。</p>
“无忧不是也说了么，她也不会信他，但是当时当下，他说的是想让无忧听到的，那就已经足够了。”</p>
秦无霁挑眉，“那是你们这些小姑娘愿意被男人骗。”</p>
姜拂知道，在秦无霁看来，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恶贯满盈，死了也不亏，把任何人往最阴暗处想，而这与姜拂的想法背道而驰。</p>
关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根本争论不出个所以然，姜拂决定后发制人，反问道：“你说男人都想，你也想？”</p>
秦无霁：“……”</p>
从未想过还有这个角度，不小心把自己也坑进去了。</p>
秦无霁愤然看着姜拂，气笑了，“也是，姐姐这么牙尖嘴利的，一直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p>
哪怕被人诅咒被人恨呢，也没见生气，真不知道人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姜拂也他们彻底割席。</p>
“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你想不想就够了。”姜拂故意抓着这点不放。</p>
秦无霁反问：“你还关心这种事么？”</p>
姜拂道：“作为姐姐，关心关心，不过分吧？”</p>
秦无霁心说，男人都想和人鼎修炼，他又不是男人，当然不在考虑范围内。</p>
但他也没坦白过身份，估计姜拂会猜到，她自己不捅破，他也不说。</p>
于是他勾唇说：“当然愿意，谁不希望和人鼎双修，姐姐，有空带我去人鼎馆逛逛？”</p>
“……”</p>
姜拂瞪他一眼，“你自己去吧！”</p>
怒气冲冲回了兰因城修士们的地盘儿。</p>
*</p>
这次金宝山法会持续了十天，由各宗门的前辈大能论道，底下人听着，说不定就有几个修士当场顿悟的，坐地突破升阶。</p>
而药王谷的事对整个南境来说，注定不是大事，唯有与此相关的人自知冷暖，备受折磨。</p>
姜拂是有些想不开，于是在修士们提问的环节，就问了苦行仙尊一个问题。</p>
不想让人过多联想，故意抹去了关键信息。</p>
“仙尊，若我知我的孩子日后会成为恶人，残害几十条无辜性命，我是否该亲自……了结他？”</p>
苦行仙尊道：“你如何得知？”</p>
姜拂想了想，“神喻。”</p>
苦行仙尊又说：“你是问，你杀他，是想阻止他杀更多的人，是否如此？”</p>
姜拂点头。</p>
苦行仙尊淡然问道：“然而，即便你听到神喻，得知他在未来杀人，你又如何得知，他杀人，不是为了阻止他们成为杀人犯？你杀的，是否是跟你一样的人，又或者说，是你自己……”</p>
这一刻，姜拂醍醐灌顶，浑身酥麻，先前的疑惑得到了答案。</p>
在她做出杀人这一行为时，就成了杀人犯本身，她也没有资格去处置任何平等的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