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眼睛是他什么人,不是我运去的石料,他凭什么要你的石料,你当着众乡亲面前说道说道?”
“卢水的石料多的没人要,随叫随到,又何必舍近求远要乡下的石料。”
“再看看你们那石料的质量吧,拿我的对比一下,谁会要你们的,除非是眼睛瞎了。”
“你们这一群蠢货,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就是一群没肝没肺的畜牲、狗杂种。”
“看在大家是共村人面上,想到大家创业艰难,头两车拖拉机石料,我只收你们三十块钱的油钱,这一大人情,你们不还也罢了,还骂我在运费上宰你们。头顶火红太阳,你们凭良心说一声,你们雇溪洋的拖拉机运石料,结果又如何?”
“亏本生意,傻瓜也不会去做,我——锋涛并不欠你们这一群蠢货、猪头什么,凭什么要任你们宰我?”
“有本事,要自己想出赚钱手段,不要跟屁虫一样老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捡屎吃。”
“哦,你们自己没本事把石料卖出去,看我——锋涛好欺负,赖在我——锋涛头上,诬陷是我害的。”
“乡亲们,你们评评理,他们这一群狗母生的杂种,还有一点人性吗?”
“高克木,你这个死老货,哪个人不知道你那么一点家底,一桩好好婚事,还不是因为你连一两千块钱礼金拿不出,才告吹吗?”
“怎么,你高克木一夜间长本事,拉屎捡到钱啦,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买机器办石料场?”
“有胆子,有本事,你高克木今天就站到前边来说说,说说你这背后真正出钱人的是谁?”
“狗仗人势,带人来打架,上前来啊,高克木老东西,这个社会谁怕谁呢。”
无懈可击一席话,把一伙持械家伙的训斥得面面相觑,战战兢兢,高克木也动了几下嘴唇,但是就是说不出话。
变狡猾了,因为这事不是他挑头,郁锋涛的话叫他预感到什么,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溜着没影子。
冷飕飕眼睛横扫一遍持械家伙们,心头好笑,郁锋涛跳到一块巨石上,放大嗓子,大声叫道:“乡亲们,你们大家往后退退。”“圣石,景生你们几个把炸药点着,扔过去,今天不炸死几个人,我难压心头气愤。”
这一招,简直用绝啦。
“快跑啊,锋涛要用炸药炸人啦——”人群里不知哪个胆小鬼吓得一声恐惧叫嚷。
霎时间,场面混乱犹如当年日本鬼子陷进八路军埋伏圈,被包饺子,丢盔弃甲、惊恐万状乱逃窜乱成一团。
口口声声今天要把郁锋涛剁成肉酱,高克木这个时刻不知是因为恐慌呢,还是因为老了,被人一挤,一个蛤蟆抽筋,手上斧头刚好砸在自己脚上,痛得哇哇哇乱叫,他儿子们逃地比兔子还快,哪会顾得了他的死活,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混乱下,吉景生跑到高克木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高克木屁股狠狠踹一脚。
来不及叫一声,高克木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哈哈哈”看到高克木蜷缩一团在地上哇哇哇乱叫,大家在一旁幸灾乐祸。
迈着沉稳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高克木面前,郁锋涛嘲笑、羞辱他:“哎哟喂,你们大家赶紧快过来看,这地上什么时候躺着一头老狗在乱叫,真好玩。”
故意低头去看,高圣石学会郁锋涛捉弄人:“这不是我家那头狗,我家那头狗可老实了,从来不乱咬人。你们大家看,这头狗狗头在流血,肯定是乱咬人,被人打的。”
气的,高克木只感到天旋地转,嘴里一团血腥味,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昏厥过去。
“走!”郁锋涛仇恨、鄙视踢一脚高克木的脚,转身走开:“兄弟们,搭草寮去,叫他们的石料场永世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