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折昭两边脸颊各升起一团鲜艳的红云,其夺目处真是比天上的太阳尤有过之,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了!
便在这个时候,帐帘突然被人一下从外面掀开,穆婉脚步匆匆的大步入内,还未看清楚帐内的情况,张嘴便道:“大都督,斥候急报,禀告麟州一带有西夏大军……咝……”
一言未了,穆婉忽地看到崔文卿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而折昭则满脸羞红的站在他的面前,登时止住脚步倒抽凉气。
这时候,崔文卿和折昭也是一脸愕然的望着突如其来的穆婉,三人六目相对嘴巴大张,气氛陡然就凝固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末将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这就出去!”回过神来的穆婉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连忙捂住眼睛转身落荒而逃。
折昭立即明白穆婉这是误会了,想要解释却知道此刻肯定是越描越黑,绷着俏脸望着崔文卿咬牙切齿的言道:“这下你高兴了?!本帅一世英明,都毁在了你的手里!”
崔文卿一脸无辜的言道:“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进来?都督娘子,要怪也怪你御下不严吧!对了,这裤衩子如何,究竟不要推广全军?”
折昭心乱如麻,芳心犹如千万只小鹿乱撞不停,连忙转身走上台阶,背对着崔文卿故作冷然的言道:“此事稍后再议,你先出去。”
崔文卿以为她不同意,不由暗感失望,只得穿上衣物而走。
待到他快要走到帐门口的时候,折昭的嗓音这才轻轻飘来,虚无飘渺得好像并非她说的一般:“你……把那裤衩留下。”
崔文卿一听,顿时忍不住暗暗失笑,又连忙脱掉裤衩放在了帅案案头,这才华丽丽的去了。
听到他脚步声远去,折昭这才转过身来,望着放在案头的风-骚小布,娇靥上的红晕持续了很久很久。
接下来两天,崔文卿一直在甘新达的教导下苦练马术。
让他暗感奇怪的,是折昭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前去中军大帐,也被卫士告之大都督并不在军中。
后来崔文卿一问白亦非,才知道折昭是有紧急军务前去了麟州,至少需要五六天方才返回。
得知此情,崔文卿不禁有些失望,暗忖道:莫非那妞儿真的对裤衩子不感兴趣?看来将裤衩推广全军的愿望终是落空了啊。
若是如此,倒是有些可惜,看来振武军的将士们还得继续忍受挂空挡的滋味,裤衩就完全不要想了。
这日清晨,白亦非匆匆来见崔文卿,说是折昭有书信送回。
崔文卿闻言起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问道:“都督娘子在信中说的什么?”
白亦非笑嘻嘻的言道:“还能有甚,自是关心姑爷你的骑术进展情况,好在现在姑爷你已经能够轻松驾驭马匹,待大都督回来考校,也是夷然无惧了。”
说罢,白亦非忽地又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道:“对了,大都督还有一封书信是要交给姑爷你的,特地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拆开。”
崔文卿一笑,言道:“都督娘子也是,我俩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弄得这么神神叨叨的。”
“嘿嘿,那可不一定。”白亦非挤眉弄眼的笑道,“新婚燕尔突然离别,想必都督心头也是思念得紧,肯定有满腔的情话想要告诉姑爷,自然不能容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