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我是怜儿啊,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你真如折长史所言,喜新厌旧不要怜儿了么?”
“其实怜儿之所以要见你,并非是要破坏你和折大都督的婚事,怜儿身份卑贱,也不敢与折大都督争夫,完全是为了见你一面。”
……
崔文卿望着面前楚楚动人,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楚怜儿,顿觉有口难言,半响才长叹一声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楚怜儿抽抽搭搭的言道:“怜儿也知道自己出身青楼身份卑贱,没有颜面前来寻找崔郎,但是这个孩子却是崔郎你的亲身骨肉,难道你忍心弃置不管么?”
似乎感觉道楚怜儿悲伤的心境,她怀里襁褓中的婴孩也是大声啼哭了起来。
崔文卿无可奈何,苦笑着问道:“你怀中的婴童是我的孩子?”
楚怜儿点头言道:“崔郎进京赴考离开安平县没多久,怜儿就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崔郎你的骨肉,原本老鸨逼我将孩子流掉,但我一想到这个孩子始终是崔郎你的血脉,故而强行反抗,将孩子生了下来,今番特意前来,将孩子送到你的身边,了解一桩心事。”
崔文卿望着那啼哭不止的婴童,已经被如此狗血的一幕折腾得方寸大乱。
但他明白楚怜儿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必定是折惟本所施展的阴谋,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崔秀才的也不得而知,故此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心念及此,崔文卿脑海中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对着楚怜儿正容言道:“楚姑娘,你我之事待到军议之后再作商议,还请你暂且退下如何?”
未等楚怜儿开口,折继长已是冷笑言道:“怎么崔文卿,做过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要逃避不成?”
折继宣亦是冷言讽刺道:“好你个崔文卿,原先还觉得你老老实实,没想到暗地里却是一个负心薄情之人,骗完了楚怜儿,又想欺骗大都督?依我看来,你这样的斯文败类岂能成为我折家的女婿!”
“对对对,斯文败类!”
“这样的人渣,实在令人唾弃,大都督真是太吃亏了。”
“还多说什么,折家岂能容的下如此女婿,将这个败类赶出折家,赶出府谷!”
“对,赶出府谷!”
……
转眼意见,便是一片群情激奋的嚷嚷声,许多将领都是义愤填膺了。
而与崔文卿关系交好的白亦非,甘新达等人,面对这一幕却只能缄口不言,没有出言襄助。
的确,崔文卿前番欺骗了楚怜儿,眼下又欺瞒折昭,这样卑劣的人品也让白亦非等人深感不耻,他们没有选择声讨崔文卿,已是留了情面。
心知自己奸计达成,折惟本面上溢出了一丝阴冷的微笑,对着帅台拱手亢声言道:“大都督,眼下事实已经清楚明了,崔文卿负心薄情,满口谎言,连你也被他的花言巧语蒙在了鼓里,还请你立即将此人逐出折府,以示我折氏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