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愣了愣,冷笑言道:“好你个军辎参军,居然偷偷与折惟本合谋欺骗于我,原来当日你给本帅看的那本账簿,也是假的。”
军辎参军硬着头皮拱手言道:“大都督,末将从未记得你曾在末将这里察看过什么账簿,还请大都督不要为难末将。”
“好,好一个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折昭俏丽上冷笑更盛,“这么说起来,折长史便要坐实本帅冤枉污蔑你之罪呢?”
折惟本冷着脸寒声言道:“大都督你包藏祸心,用一本假的账簿冤枉末将,欲陷末将于不义,在场所有袍泽都可以为末将做个见证,末将自然要告上朝廷,治你一个陷害同僚之罪。”
言罢,他又转身对着在场将领们抬手一拱,正容言道:“诸位同僚,鉴于振武军大都督折昭如此行径,本将觉得她已经无法履行振武军大都督之职,将振武军交到这样卑劣之人的手中,更会成为我们折家的灾难,本将作为折昭的长辈,现在就以振武军长史之责,罢免折昭的军职,收押大牢容朝廷裁决,还请诸位同僚能够以全军为重,助我拿下折昭。”说完之后,已是语带铿锵,声浪骇然。
恰如被当头棒喝,帐内将领们全都醒悟了过来。
许多人得知折昭污蔑折惟本之事已经坐实,于情于理折昭只怕都逃不过朝廷的惩罚,也极难继续担任振武军大都督一职,如今大势以明,折惟本显然就要上位,自是表现忠心的时候了。
于是乎,许多将领都不怀好意的看着高坐在帅台上的折昭,显然蠢蠢欲动。
折继宣见状便知道大事已成,连忙抽出佩剑一指,厉声喝斥道:“诸位同僚,还请大家助我拿下折昭,救振武军于水火,到时候朝廷必定会有所封赏。”
一听此话,不少将领更是打定了跟随折惟本,全都抽出了佩剑,一时之间,帐内大见肃然之气,直向振武军大都督折昭而去。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放肆!”白亦非身形矫健的走上帅案,护在折昭身前厉声喝斥道,“即便大都督当真有错,也须得由朝廷派人前来调查,尔等岂能妄动私刑!”
“白将军此言不错。”中军主将黄尧挡在了想要上前捉拿折昭的将领们之前,义正言辞的劝说道:“诸位袍泽,大都督统领振武军多年多有建树,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本将觉得此事尚有不明不白之处,还要容当后查,岂能这样轻率行事?”
两人言之凿凿,到让想要冲上帅台的将领们心存迟疑。
折惟本心知眼下可不能有丝毫的退缩,止不住冷笑言道:“折昭阴谋败露,自知难逃罪责,眼下岂能让她继续把持振武军的军权?而且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对吾等大开杀戒,还请大家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丢了自己的性命!”
折继宣颔首言道:“爹爹此话说得不错,大家千万不要上当,此时当以擒住折昭为上。”
面对这样闹哄哄的一幕,折昭俏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惧意,站起身来冷冷问道:“折惟本,前番本帅已经饶恕过你冒犯主帅一事,没想到今日你依旧变本加厉的想要夺取振武军都督之权,本帅念你好歹也是我折家长者,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倘若你就此收手,本帅绝对既往不咎,饶恕你的性命,此乃你最后一次机会,枉你认清形势!”
折惟本一听折昭此话,差点笑掉了大牙,没想到到了决一胜负的关键之际,折昭居然还认不清形势,当真是傻得可以,难道她还以为两人之间有着和平解决的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