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正弯身在水边的石阶上脱下淡紫色的高跟水晶凉鞋,将白嫩的纤足探到水里去,乍听到她爷爷这么大声的一嚷嚷,脚尖踮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滑了一下,弯着的身子重心不稳、摇晃着就要往水里栽去,吓得尖叫起来。
张恪就就离少女只有两臂长的距离,一脚跨过去及时伸手抓住少女,却没有想到少女身体稳住了重心,慌乱中拉扯的力气大了些,张恪脚下的泥塌下一块,身子控制不住直滑下去,还是少女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让张恪有了个缓冲,及时抓住堤沿,没有整个人都掉水里去,但是大半个身子都浸到水了。
张恪狼狈的爬上岸来,长裤与短袖衬衫的下摆都湿贴在身上,他赶紧将手机拿出来关机将电池取出来,锦湖高端手机的防水性能还不是很理想。
少女心慌慌的跳在河堤上,她没什么事,还添了一把力拉张恪爬上河堤来,看张恪狼狈的模样,一脸愧疚,嗫嚅着说道:“我脚上沾了些泥点子,刚想伸到水里洗一洗……”将裙摆提出来,露出白嫩的小腿让张恪看,小腿与脚背上有几滴泥点子,经过棚户区的烂泥路溅上去的。
幸亏这是在纸厂排污口的上游,水虽然浑浊些,但也不会让人那么难以忍受,张恪只能苦笑一下,说道:“还要多谢你拉我上来红裙少女粉脸一红,看着张恪浑身透湿狼狈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这身上都湿了,去我家换身干净的衣裳。这身衣服脱下来让汤圆洗了熨一下,”刑爱国回头瞪了他孙女一眼,教训道,“没事站水边去做什么?”
“要不是你嗓门大嚷嚷。我会吓着要掉水里去?”红裙少女刑文丽显得不怕他爷爷的大嗓门,呶着腮绑子顶嘴,她乍然看见张恪地胳膊靠手肘处给拉开了一道血口子,受惊的轻呼了一声:“啊,流血了?”
张恪抬手看了看,蹭破了皮,要不是给提醒,他都没有感觉到疼,这时候却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痛。许鸿伯看了一眼,说道:“回酒店抹点红药水就行。”
张恪将电池擦干,装进手机里,开机通知傅俊开车到河堤这边来接他。
他的手机无故关停,傅俊那边就知道了,正开车往这边赶来。
“刑厂长,刚听你说今天金山湖地防汛形势很严峻。”张恪对刑爱国说道:“我与许老师就住河对岸的沁园酒店,一会儿会有车来接我们。赵有伦市长中午要到沁园酒店来。防汛工作。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们去一起将这些问题跟赵市长反应一下?”
只等了三分钟,傅俊他们就开车赶了过来。刑爱国本来对张恪的话将信将疑。许鸿伯也只是这段时间的棋友而已,突然说要领他去见金山市的市长。谁都会怀疑。看到车身粗犷的两部越野车停在江堤下,刑爱国便觉得有些问题能跟赵有伦说一说。比跟纸厂那些王八糕子治气强。
眼前这长相英俊的青年穿着不凡,刑文丽早看来眼里。哪有少女不怀春,看到英俊、举止文雅的青年,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刚调进厂长办公室当文秘,看到厂领导换手机很勤,早没有人用古旧(www.hao8.net)的大哥大,看过许多人炫耀地手机都远不及张恪从裤兜里慌乱掏出浸了水的这只手机别致漂亮,浅金色光泽的手机屏幕似乎比普通的手机屏幕更剔透明亮一些,背面竟然还蒙了一层褐色皮革,她都没有听说过还有皮革外壳的手机?这种越野车倒是听说过,别有心思的看了张恪一眼,心想: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夏季的天气变幻莫测,过桥时起了风,赶到沁园,天骤然就黑了下来,黑沉沉地雨云聚集在头顶上方,云层很低,似乎站上屋顶伸手就能碰到。
赵有伦提前一脚赶到沁园酒店,张恪浑身湿透狼狈的模样给他看到,张恪请许鸿伯引荐刑爱国给赵有伦认识,他先回房间里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