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后来,整只右手像被截肢了一样跳突突地疼。
我看到安祈年得眼睛里倒映着惨白无神的自己。挑着唇眯了眯眼,我说能帮我拿手机过来么?
他递给我。然后我拨了刘老师的电话。
我说对不起,我出了点意外,伴音表演的事……还是换别人吧。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极力压着哽咽,换来的是那不明真相的刘老师无奈的抱怨。
没有人明白我的这种执念是有多想亲自与莫桥大师同台,跟他握握手,跟他要一张签名。然后到兰家蔚的墓碑前去显摆一下……
后来我放下电话,抹了下眼角。我跟安祈年说我没事,然后问了句:“我能回家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小男孩。
呀,我都睡了多久了?他怎么还站在这儿?
我看着安长宁,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弹钢琴的时候一定要放好琴盖,上回我们班有个学生也是”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安祈年就突然站了起来:“夏念乔你闭嘴!”
他两步就来到安长宁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小胳膊将他拽了过来!
“安长宁你玩够了没有!”
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想过安祈年会去凶这个孩子!我甚至以为长宁就是把我按在地上当马骑,他都能很欣慰地拍照发微博呢!
“安祈年你别这样!”我伸手去拉他,却别他无情地甩开。
他蹲下身来,一把钳住孩子的小腰,将他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长宁,今天你听清楚了,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
我要抚养你,只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因为你父亲是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最敬重的大哥!
若没有他的情份在,我才不会管你是谁家的小孩,也不会管你的死活。”
“安祈年!”我觉得男人的话过分了,就算长宁是个比同龄孩子早熟的家伙,也经不起这么残忍强势的斥责!
我用手撑着身子起来,触电般的剧痛让我一下子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