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林敬之与玉姨娘俱是一惊,手一松,飞的收了回来。
不过等看清楚了来人以后,玉姨娘别过了身子,林敬之则是心中暗恼,“侍墨,你不跟在大管事身边帮忙,瞎转悠什么?”
瞧见主子脸色不好看,侍墨暗自叫苦,他不是瞎子,刚刚也看到主子与玉姨娘手拉着手,正在谈情说爱呢,可,可他也不是故意要走过来打搅主子的好事呀。
苦着脸勉强一笑,侍墨抬起右手指向了身后,回道:“二爷,奴才可不敢忙里偷闲耍着玩,刚刚大管事让奴才负责指挥难民们搬运木料,您看,这是第一批运送回来的木头。”
顺着侍墨手指的方向望去,林敬之才现原来是自己只顾着感受玉姨娘小手的柔软,没注意前方,与侍墨正巧走了个碰面,而这附近又只是这一条官道,所以侍墨才会上前来请安。
不过虽然明白不能怪罪侍墨,但他仍然气恼的瞪过去一眼,玉姨娘的小手,是那么好拉的么?
等到下次,指不定得多久呢。
侍墨一脸苦哈哈的模样,赔着笑,往旁边闪开两步,给林敬之让出路来。
林敬之也知道,在这个年代,男女在家门外牵着手逛街有伤风化,所以不好明着责备侍墨,抬起腿,便向那些难民走去。
虽然玉姨娘乃是绿林巾帼,不乏豪气,但对于男女情事,却是羞涩异常,她不敢与侍墨对视,赶紧跟了上去。
跟在侍墨身后大约十几丈远的地方站着四五十人,想来是侍墨见林敬之与玉姨娘太过胆大,为避免二人尴尬,这才让他们停在那里,自己则当先走过来请安,这些人有十几个手中拉着手推车,车厢里装满了去了枝叶,剥光了树皮的木头。
这些木头粗的直径足有一尺,可以当房梁来使,细的也有三寸,可以当作檩木。
难民们基本上都认识林敬之,见他走了过来,个个神色拘谨,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地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侍墨,那边树木采伐的顺利么?”林敬之望着车厢中的木头,见根根笔直,亮亮堂堂的,随手摸了摸,因为树皮刚被剥掉不久,所以指尖传来一丝冰凉。
知道主子心里不舒坦,侍墨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弯着腰回道:“顺利,很顺利,听那些采木头的难民们说,洛城这里的树木并不高大,比北方那里的参天大树要好砍多了。”
“哦,那你估摸着一天能采伐多少树木?”林敬之故意刁难的问了一句。
采木与运输的难民足有近千人,而且伐木的地方也有远有近,侍墨以前没干过这个活计,他哪里能估算的出来,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道:“这,这个奴才算不清楚。”
“砰!”
侍墨的话音刚落,头顶上就传来一阵巨痛,直疼的他眼眶红,差点掉下几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