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暗底下,称呼他为九千岁!”
九千岁这个称呼,在华夏历史中并不少见,林敬之未与齐公公结恶之前,就本能的对这个权柄滔天的大太监没有好感,反正二人已是不死不休了,他索性也给齐公公扣了一顶大帽子。
“你放屁!”齐公公闻言差点从地上蹦了起来。
“九千岁?”年轻皇上脸色又变了,从铁青色,转化为黑青色,一双如刀的目光,也是移到了齐公公的身上,“那不是比朕这个万岁,只差一千岁了么!”
“皇上,冤枉啊,林敬之这是血口喷人!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哪敢被人称作九千岁?”齐公公对上皇上的目光,浑身一颤,惶恐至极下,连连叩首。
‘砰,砰,砰……’
不一会,脑门上就磕出一片青紫。
眼见齐公公的帽子掉了,头发也散了,脑门上也流出血迹了,年轻皇上的心也软了,毕竟他是齐公公从小抱着长大的,二人虽无血脉亲情,但这个齐公公却是这个世间,陪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
“好了,你且停下,有没有人称呼你为九千岁,朕自然会细查!”要知道就连一国之母的皇太后,皇后也只不过被人称作千岁,如果齐公公真的被人私下里称作九千岁,那他的地位岂不是要比真正的皇室中人还要高贵?
这是皇上不能容忍的!
现在齐公公阴了林敬之一把,给他扣了个图谋造反的大帽子。
而林敬之则反手捅了其一刀子,给其脑袋上凭空加了个九千岁的尊称,二人一来一往,算是扯平了。
“林举人,你怎么就敢一口咬定,是齐德盛要诬陷你?”
“回皇上,先前学子才不答应齐公公,自行请免封爵,随后齐公公就手拿折子来您面前告状,这不明摆着是齐公公心中不忿,欲对学子不利么!”林敬之飞快的答道。
“胡扯八道,这份奏折,是全公公收集来的,与咱家无关。”齐公公连忙辩驳。
林敬之此刻也顾不得皇上就坐在上边了,反口相讥,“既然这份奏折是全公公收集的,那它先前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咱家先前说过了,因为咱家是内厂的指挥使,统管着内厂,所以才拿到手中看看。”
“你才胡扯八道!照你这么说,朝中百官在上早朝时,互相交流意见,对换了折子,还能拿着别人的奏折走进金銮殿不成?又或者是你齐公公权势滔天,欲抢夺全公公的功劳,所以才把折子拿到了手中?”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伶牙俐齿,林敬之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内厂是皇上的眼线,而现在又归齐公公统管,林敬之现在根本就没办法以光明正大的手段,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年轻皇上此刻坐在龙椅上,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相信谁。
信齐公公吧,林敬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他并不是没有耳闻,听人说齐德盛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只不过他觉得齐德盛以前职位低,要想服众,总得拿出来点手段,才能震摄的住宫中的那些老臣。
而若是信林敬之吧,这封折子又是他的眼线,内厂调查出来的!
就在皇上犹豫不定之际,却突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