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约而同地在内心惊叹之余,刑天和卓吾对视一眼。“怎么了?”愚公问。“这个常金柱,”卓吾答道,“但丁在北京见到的就是他。”
“他在北京?”愚公“唰”地立起来,山洞顶不高,差点儿磕到他的头。
当愚公如闻噩耗之际,简爱揉了揉太阳穴,离开报刊资料阅览室。“看些别的,清一清头绪。”她去图书阅览室抽出一本《中国历代谜语大全》。自从被用来离间了neo。bay和“善行无疆界”的客户,密码信就成了犯规小组行动期间的通讯手段之一。不同于暗示性的手机短信,它包含的信息量更大,因而必须伪装得不露一丝痕迹,对密码信的主要编写者简爱来说,谜语无疑是最好的灵感源泉。不管编一套谜语要耗多少脑力,好歹是用中文写的,比起给“善行无疆界”客户写信时她照着汉英、汉法词典拼得晕头转向要强得多。
翻到“情书谜语”一章,简爱来了兴致,看得入了迷,一上午的烦恼均被抛诸脑后。这之前她尚在担心:看来纸媒上没有多少关于这些姓常的人的报道,而网上的早被但丁一网打尽了。假若这两天但丁在翼腾大厦没有收获,明晚的密码信就等于一张白卷了。
“我明白了,常九城这次当选村委书记,等于打破了常金柱儿家还有他们的亲信对这个位子的垄断。”“不单是这个位子,更是这个村子。”说完这句话,愚公凝望着洞外,感到膝盖又有点儿疼。几天来,股股小风间或窜进洞来,把里面吹拂得凉飕飕的,令愚公的筋骨不大听使唤。“但我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常金柱进京找人。哦对了,你们说他找的是谁?”“翼腾网。”卓吾道,“一家网站,做得挺大,最喜欢弄的是敏感新闻,不过……”“那就更不该是他去找了。”愚公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为什么这么说?”刑天问。愚公尝试着朝洞口迈了两步,说:“你们看见把着村口的那间新砌的小平房了吧?”“看见了。”二人异口同声。“还有北边那座山阴面立起来的大铁牌子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