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初一,又是一年青丘国道家学院开学报名的日子!
根据青丘国道庭律令:凡是青丘国子民无论男女年满十二周岁都必须接受三年义务教育,违者处极刑!
道庭律令所说的三年义务教育是指所有适龄儿童都必须到全国各地镇上的道童学院接受三年道童教育,三年后可以参加道童试,合格者方能成为道童,才有资格到县上道士学院学习。
作为的青丘国,道庭具有无上权力,道庭律令无人胆敢违背,也没有人会去违背,能够成为道童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一旦成为道童家里不但可以减免赋税,每年还有道庭补贴,虽不多但对温饱都成问题的老百姓来说,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从小体弱多病的钟魁也有幸成为了青丘国交州金华府大k县清溪镇道童学院的一员。
钟魁看着两鬓发白的父母心里有些发酸,作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他天生九阴绝脉,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疗很难活过八岁,为了救他,钟父钟母日夜辛劳拼死拼活,赚钱从道馆给他买保命药,才让他能够活到现在。
不过这已经是钟父钟母所能做到的极限,随着钟魁的年龄增长,九阴绝脉之症是越来越严重,按照道馆的道士所说,他最多只能活三年。
道童学院可以说是钟魁的唯一希望所在,如果能够在道童学院学有所成,那他还有一线生机。
道童学院作为道庭重要场所,普通人是不能随便进入,钟魁在钟父钟母殷切希望的目光中,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道童学院走去。
道童学院建筑格局有些类似道家庙宇,又兼具普通学院的功能,钟魁一跨进道童学院的大门,立马感觉到一股温润的气息笼罩在了他身上,原本阴冷刺骨的感觉立马好受了一些,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奋发努力成为道童的决心!
这不光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更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钟魁比其他人有着更清晰的认识。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在他排队报名的当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滚开”,接着被人从身后重重的推了一把,体弱多病的他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跌得他是头破血流,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间只听得有人怒气未消的说道:“一个病怏怏的药罐子也敢排在本少爷的前面真是扫兴!”
钟魁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却是敢怒不敢言,凭他的体格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真要打起来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父母。
钟魁暗暗发誓道:“等我成为了道童,今日之恨他日定当十倍奉还!”
当今世道鬼魅横行,普通百姓生存艰难,人口稀少,整个清溪镇适龄儿童也不过是百来人而已,很快其他学童都已报完名领了自己的衣物器具兴高采烈的回家而去,只剩下了钟魁一人。
道童学院负责报名事宜的是一个长得油头肥耳,小眼睛大鼻子的中年道士,见到钟魁一副病怏怏满头是血的霉相,心中很是不喜,填好个人资料后,中年道士随手拿出一套学童衣物和一柄锈迹斑斑有如歪瓜裂枣般的宝剑扔给了钟魁。
“老师,为什么我的宝剑跟别人的不一样?”钟魁见了心中一怒道,这宝剑可是道士的标准装备,无论是降妖还是捉鬼都少不了它,没了一把趁手的宝剑,对上鬼怪之时,实力无疑要大打折扣。
中年道士斜视了钟魁一眼,轻蔑的说道:“谁叫你不早点报名,这是最后一把宝剑,如果不要那就算了。”
钟魁知道对方故意刁难自己,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里再愤恨,也只好拿起分配给自己衣物和这柄破烂的宝剑转身离去,他的家里早已家徒四壁,可没有钱给他另行再买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