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不舍,充斥在惠子眼眸深处。星眼湿润,睫毛沾染了点点水珠。
夕阳下,晚霞的余光映射在枯树下,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不一的光斑。
天渤山中的狼叫逐渐多了起来。此时的霞光比往日多了些许温情。十里晚霞映满天,伊人红妆为君尚。小院枯树晚霞红,不及佳人相思苦。离别时节君不舍,徒留蝉叫话凄凉。此次别离,不知何时再相见。惠子站立院中,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丝丝青丝。她的倩影和枯树重叠在一起,欲言又止,似有话想对叶殊相谈,犹豫再三,才柔声的道:“这次公子离去,不知何年何日再相见,山路崎岖难行,公子一路顺风,这有些干粮,公子带上。”边说边递给叶殊一个包裹。叶殊接过包裹,双方的手不经意间碰在一起,惠子急忙往后退,俏脸微红。叶殊尴尬非常,右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姑娘莫怪,我绝不是轻薄之人,怪我不小心,误碰玉手。”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相信公子绝非故意。”
“我叫叶殊,姑娘可以叫我小殊哥哥,不要叫公子了,显得生分。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以后兄妹相称可好?”叶殊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绝世好男子,对待女子尤其天姿绰约的纯真少女,便会展现他温文尔雅的模样,一言一行规规矩矩。
“好的,小殊哥哥。”说完此话之后,脸上的红晕再次浮现。
“小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等过几日,再来看望惠子姑娘和爷爷。”肖浩道。
“来日方长,相聚的时光过得很快,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但愿下次,可以再叙国事,享拳拳相聚情。”唐龙接着说道。
“人有离别苦,月有圆缺时。有时间我会带着小慧去看望三位的。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下山吧,晚上山里野兽多,我让小慧送送你们。”
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三人向老者辞行。惠子领着三人慢吞吞的向山下走去。一路上,风吹过草木,发出沙沙的声音。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下过一场雨的天渤山,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巍峨的高山间一株迎客松耸立峭壁之上,颇有深邃意境,犹如不周山的撑天柱般。惠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叶殊道:“小殊哥哥,我只送你到这里吧,沿着山路一直向下走,便会到达国都。余下的路,你们务必慢慢地走。”
“好的多谢,天色已晚,惠子姑娘早些回家,珍重。”
惠子迟疑片刻,从裙子深处拿出一件香包,递于叶殊,转身离去。叶殊端详香包,上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刺绣手法颇具湘绣特色。针脚细腻,配色典雅,绣图栩栩如生。香包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其中掺杂着幽兰草的淡淡香味。叶殊爱惜的将它放在胸口处,面露喜色的对二人说:“羡慕我吧,这是我作为主角的独特优势。哈哈哈。”叶殊轻佻的说道。二人顿时有向前痛扁他的冲动。奈何打不过,只得作罢。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唐龙叹息道。
“明月松间照,月光寄相思。一曲琵琶行,佳人别离苦。年年折杨柳,茅屋伤离别。”肖浩苦笑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路前行,一路风景。脚下的路依然在,只得踉踉跄跄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