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动声色地走到跟前,亲切的问候。这是始料未及的,浑身有些颤抖的穆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冷汗。院长的手拍着他的肩膀,穆晨只觉得肩膀有短暂的蚂蚁啃食的疼痛感,不过,只是一瞬间,痛楚便消失无踪。
院长冷冷地说道:“下去吧,派一队人去请花魁靳师师到我府里聊些花灯节的细节,切记,不要生出事端。”
花灯节由太子和院长负责,距离花灯节不过两日的光景。所以,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商榷。
出了大厅,穆晨和别院的谢玉打了个照面,谢玉遣散了手下,心花怒放地拥抱在一起,在他耳边低语。穆晨紧锁的表情顿时舒展。
穆晨安排唐四去青平坊相邀靳师师商议节目的编排问题。
叶殊点了几个小菜和半斤杏花醉,大口朵颐地吃了起来,顾不得半分形象,连日的长途跋涉,本就饥肠辘辘,眼前的食物虽比不上将军府的万分之一,此时却万般美味。
小店外来了许多生面孔,为首的戴着面具,手中的兵器虎虎生风。
店家瞧着他们不是善茬,乖乖的收拾两张干净的桌子,从屋里端出两罐酒放在大理石雕花的桌面上,又端出十斤牛肉。
面具底下的人缓缓说道:“店家不必担心,我等都是安国的守法国民,不会吃白食的。”说着,从荷包里取出碎银子丢给店主。
此时的古渡口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要接管古渡口的管辖权。他们是南楚王王世雨的手下,贸然前来争夺无人问津的地方,究竟有何用意,却不得而知。
古渡口已经荒废十年,早就一片荒芜,破败的房屋和几座新坟矗立在这里。
十年前,这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馨月坊,弦歌不断,酒池肉林,极尽奢靡。
一场大火,将这里化为灰烬,不曾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起火的原因,众说纷纭,难辨真假。
古渡口的渡长谢千玺也不知所踪,奇怪的是,馨月坊里却并未发现任何尸体,这些人人间蒸发般地消失无踪,从此音信全无。
安天院的张思宇自然不会轻易让步,剑拔怒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地说:“牛大壮,我是奉院长的意思办事,没有院长大人的亲笔书信,恕难从命。”
“哼,院长算个屁,南楚王才是京城的王,掌管京城治安,生杀大权,就连皇上也礼让王爷三分。军权在握,谁敢抗衡南楚王。无知鼠辈,去死吧!”
牛大壮冷哼道,拔出剑放到张思宇的肩上,镇抚司的下属纷纷拔出剑要结果了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大壮。
“院长大人,自然比不过南楚王。不过,先斩后奏却是安天院的特权,就是南楚王也不例外。”
张思宇震开剑,一个转身,剑已经削下牛大壮的大拇指。
牛大壮疼的脸颊上沁满了汗水,手下也都被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