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那长匕的压力,荀清远不由得谨慎了几分。
他不敢再用全力,怕对手反击得手。
而对面的樊泗,也未曾使用全力,因为他同样也有着自己的顾虑。
他来王家,是讨个说法的。
虽然他对王家并没有抱有多大期望,但他还是想先听听王家的人最终会给出怎样的一个答案来。
这样一来,在他见到王家家主得到回答之前,自然最好是不应该再弄出些和人命相关的事情来。
两人都不愿意下死手,那么两个先天高手之间的战斗,便不是那么容易分出胜负的了。
不过两个人虽然没有分出胜负,可随着兵刃交击的次数变多,两人的兵器却是渐渐地分出了高下。
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玉骨碎屑了。
荀清远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无比的心疼,也无比的恼火。
他想停下来,可又不敢。
他是王家的客卿,拿了钱,要做的便是眼前这样的事情。
若是没伤没死的便停了下来,那他不就成了光拿钱不办事的奸人了么?
他能那么不要脸么?
再者,就算他不在乎脸面了,可那王家的钱,哪里会那么好拿啊?
停是不能停的。
那便只能就这么打着。
自然的,地上的玉骨碎片也越来越多。
看着挥舞中渐渐变了模样的兵刃,荀清远心头的火气越积越多,最后终是忍不下了。
豁出去了!
今天就是拼着碎了这玉骨扇,我也得将那家伙手里的玩意儿磕出几个豁子来!
心性一变,手上的招式自然也狠辣了起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荀清远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念得招式的名字还是打的兴奋了在吟诗作和。
而另一边的樊泗虽然被这突然间的变化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些许分寸,但最后还是扛下了攻势。
而这慌乱之后,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战斗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数年前,回到了那个雄姿英发的青年身上。
他忍不住叫好:“打得好!这才算是战斗!”
而后却也没忘了打击对手:“不过你那酸诗就别念了,别人的诗词拿来就用,这是抄袭,太不要脸了!”
樊泗的话像是往烈火里浇了油一样,荀清远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要知道,荀清远虽然是个先天二品的高手,但骨子里,却是一向都认为自己还是个文人的。
作为一个文人,打架输了你骂我菜我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你说我酸说我抄袭,那这便是挑战我作为一个文人的底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荀清远猛然收了一下骨扇。
而后,那骨扇竟然嘭的一声又多出来了一截,整个比之前大了一大圈。
原来这玉骨扇竟然同样也有两个状态。
而后,玉骨扇上的玉骨轴上猛地亮起了一阵清濛濛的光,紧接着,荀清远一个跳跃,竟是跃到了比王府的大门还要高的空中,而如此同时,手中的玉骨扇端,眼见着就凝出了一个青色光团。
“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做抄么!”
终是喊出心里话,荀清远携着青色光团压了过来。
那光团在玉骨扇端刚出来的时候,樊泗是有些瞧不上这招数的。
作为一个先天高手,樊泗一向觉得,这些越是伴有声光电效果的招数,越是在浪费内力。
这玩意儿,一般也就表演赛和吓唬人的时候才会使用,正经人战斗的时候谁用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