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泓说罢,更是将腰间长剑取了下来,直接掷到了王以衡身前的桌子上。
“剑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你!”
看着一脸怒火的王以泓,王以衡双拳紧握,可最后,却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哥,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我不婚不育,便是因为我不在乎这些。”
“我所想的,刀道也罢,精神思想也罢,这些事情的传承,远比血脉传承更重要。”
“而我在乎你,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血脉,更是因为这些年我们同生共长的情谊!”
“这家主之位,你若想要,我随时都能给你。”
“这东西对我而言,其实是累赘你知道么?”
“我占着家主之位,是因为我好歹有些名头,有我的名头在,这王家的基业便没人敢打主意。”
“再者,这些年,我大事小情都交给你管,你和家主有什么区别啊?”
“还有我那义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家主之位非要给他了?”
“你心中有事,为什么不能先跟我谈谈?”
“我们可是兄弟啊!”
看着眼中赤红的王以衡,王以泓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了。
是啊,我这兄弟我难道还不知道么?
可之前我怎么会那样想他呢?
王以泓已然知了错,可知错于错误本身没有任何用处。
场中的两人都沉默了。
王以泓知错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挽回。
王以衡知道王以泓错了,可他如何拿得起屠刀斩向自己的亲哥哥呢?
而另一边,王铮找到了樊泗,将自己的发现讲了出来。
樊泗激动的双拳紧握,随后,更是展开了自己的推测。
“柯儿意外死亡已经排除,但死亡地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若不是自水里打捞出来,那死亡的原因就太明显了,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地点无须怀疑,那么就得看看是谁动的手了。”
“一是普通仆役,他和柯儿私下里有了矛盾,然而借着柯儿下水的时候,暗下杀手,然后推给了意外。”
“二便是王家的高层,他们暗害了柯儿,然后丢下了水,造成意外而死假象。”
“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
“若是普通仆役做的,王家高层若是真的用心查,怎么会到现在也查不出来问题?”
“而若是普通仆役,他们查出来之后也不会去包庇什么。”
“但若是高层做的话,这查不来便再正常不过了。”
若是放在之前,王铮自是无比赞同樊泗的话的。
可是如今想起义父说的那番话,他不由得冷静了下来。
“最好还是不要先有偏向的好。”
“到现在没出结果,可能是下去查的人不用心罢了,再者,王府的人毕竟不是官府的人,他们查也无非是询问那些目击者和相关者。”
“而那目击者和相关者,有可能便是凶手和帮手,问不来是很正常。”
“当然,这也是假设,不是让你非要这么想。”
“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做偏向,才能找到对的方向。”
樊泗自是没听进去,不过却也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一开口难免还是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那正常点,自然是该去看看现场,询问当事人。”
“可我进得去现场么?能问当事人么?”
王铮能理解樊泗,所以便将事情全都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就由我来解决,问题已经被发现,有了我义父的支持,那些目击者应该可以被我询问了,到时候我会让你一起的。”
“明日,我们一起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