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晚舟说的是感情，铁铉回复的是责任。
两人都没有错。
其实，铁晚舟自一开始便知道自己会失败的。
但再选一千次，她依旧会进来。
因为只有进来了，去做了，才能去谈所谓的成功和失败，哪怕是失败几率为百分之百，也得做了才行。
铁晚舟没办法反驳，但她并未放弃。
“师父。”
她只是唤了一声，并没有说出任何道理。
而这一声师父，让铁铉连上的怒火消失了。
但结果并没有改变。
“不行。”
他的声音柔和了，但态度依旧是坚定的。
铁晚舟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她缓缓起身，冲着铁铉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转过身来，却是看到了无数双熟悉的带着关切的目光。
她又冲着关心她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行了一礼，没有多言，便低着头，领着众人离开。
可到了人群处，人群却并未散开。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直接带路的师兄却是噗通的一生跪了下来。
“师父！”
“您说的很对，我们确实是隐世宗门，暴露了之后，确实会有危险。”
“可是师父，您还记得入门之时您教导我们的话么？”
“您说，宗门弟子，当遵循九义。”
“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
“但关键，只有一个词。”
“浩然正气。”
“九义，不过是以一颗浩然之心，面对不同情景不对人物时候所产生的状态。”
“那么师父，我想问问您。”
“有人生命受到威胁，来求我们帮助。”
“您拒绝了，理由充分的拒绝了。”
“您的选择是没错，但此时此刻，您的心中，有浩然正气存在么？”
“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反正我的心中没有。”
“我很不舒服。”
“请师父开解。”
师兄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渐渐地，他们也都有了疑惑，齐齐看向了铁铉。
铁铉低头看了看那跪下的弟子，突然看向了其他人。
“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那些弟子看着脸上并无喜怒掌门，都是有些拘谨和害怕。
但并非是没有人敢回答。
“我也记得师父这话，我也希望师父更给我们开解。”
“请师父开解！”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附和了起来。
看着发声的众人，铁铉并未恼怒，反倒是突然微笑了起来。
“好吧，不过在给你们解释之前，我先跟你们讲个故事吧。”
“儒门你们知道么？”
“大秦改制之前，先秦统领诸国之时，那个时候，是儒门的至暗之际。”
“新的修行法已经占领了主导地位，先秦帝王更是极端主义者，其将儒门修行之法斥为魔功，将儒门修士斥为魔子。”
“其实力占绝对优势，大肆焚烧儒门修行之法，镇杀儒门修行之人。”
“你们知道儒门修行者是如何做的么？”
“即便刀兵加身，他们对儒门精义的未有半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