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的赵天岳好似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沉浸在伤痛中,真恨不得这一剑割得是自己的脖子,眼看宁兰褚的这一掌就要击到了他的后心上。
“砰”的一声,两掌相交,宁兰褚被震退了四五步,一个文弱的年轻人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正是刚才施剑将自己与赵天岳分开的那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阁下的太乙五行拳有这般火候,就算是武当的掌门融善真人也不会超过这等功力。可惜!可惜!名门正派武当门人竟与魔教妖人为伍。”宁兰褚刚才与赵天岳比拼内力后已经消耗了不少真力,与庭轩对了这一掌后已是气喘吁吁了。
还没等庭轩答话,身旁的古子攀抢着道:“别以为你是华山掌门就倚老卖老,好没见识,看不出我家公子手中的青木剑,也是一派的宗主。”
刚才与赵天岳的一番生死搏斗,几乎耗尽了宁兰褚的大半功力,注意力当然有所下降,这时才注意到庭轩腰间的青城派掌门信物青木剑,一脸的疑惑,怎么青城派竟换了一位如此年轻的掌门人?
庭轩本是一个低调不爱出头的人,立即拱手道:“晚辈刚才多有冒犯,请宁前辈海涵。”
“废话少说,你若真是青城派掌门,白莲教的妖孽就在眼前,你看着办吧?众弟子准备除魔卫道!”宁兰诸怒道。
他话音刚落,华山众弟子纷纷拔出长剑将白莲教众人围在中间。白莲教众都看着赵天岳,没有他的命令,无人敢轻举妄动。
只见白莲教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中年人,对着宁兰褚拱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到了少林寺脚下,一切是非恩怨应由少林方丈行难大师定夺。”说得不卑不亢,这人正是白莲都的右护法孙达明。
“废话再多也没用,今天本座就灭了你们这帮妖孽!”宁兰褚说完又要举鞭动手。功力几乎消耗殆尽,这一举动存是打肿脸充胖子。
“宁前辈且听侄女一言,雨婷婷妹妹命在倾刻,双方还是就此罢手,赶紧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施治还有一线生机!”映月走到宁兰褚面前,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她腰间的玄天映月剑,想到是人称“月映武当”的映月女侠。
宁兰褚曾与映月有一面之缘,听她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己方还真不一定是这些白莲教人的对手,由其刚才说话的那白衣人孙达明功力也不俗,早就与自己交过手,动起手来,真要吃大亏,女儿的伤势是最重要的,对着映月点了点头赶紧看了看赵天岳怀中的爱女,一脸的怜惜,对赵天岳怒目而视。
原来华山与白莲教结怨已久。白莲教主赵人王当年是白虎堂堂主的时候,宁兰褚身为华山掌门的接班人,受大明朝庭之令围剿白莲教徒,正赶上赵人王妻子生下赵天岳难产而死。赵人王抱着刚下生的儿子寡不敌众四处逃亡,不想在途中厮杀时,宁兰褚一剑划到了赵天岳的额头上。由于那一剑是刺向赵人王的,余势划到了赵天岳的额头,所以未致命。赵人痛心不已,暗下决心必报此仇。他武功卓绝突围后,怕儿子跟着自己再有个三长两断的,就将小天岳寄养在一户农家,许重金要求农户改性赵,并将随身的宝刃匕首留给儿子做为信物。等赵天岳长到了少年时,就将他收为徒,之所以父子未相认,赵人王是想让儿子练功时心无杂念。他时常在赵天岳面前提起与华山派的大仇。去年赵天岳炼成“罗天九玄刀法”二十七式便独自一人上华山寻仇。
华山之险天下闻名,山势峻峭,壁立万丈,群峰秀挺,堪称雄伟奇险。赵天岳一人一刀攀腃在东面的朝阳峰,峰顶就是武林四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的所在。
朝阳峰顶群宇环峙,红墙碧瓦相映成浑,若大个华山派的院落好不气派!据说整个华山都是掌门宁兰褚的祖产。
院落东阁内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十岁的年纪,一身水绿色的衣衫,细声细语的正在与一名小道姑坐在闰房中倾诉衷肠:“宇琳师姐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吧?”
“雨婷!你还真是个大家闰秀,被你爹整天关在屋里面,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还不如我这个出家人。”宇琳随手拍了拍宁雨婷的手。
虽被女孩触碰到了手,宁雨婷还是缩了回去。粉脸微红,道:“师姐别这样,快给讲一讲江湖上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