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军士的疑问,徐衾冷冷的道:“不想去的可以留下,想活命的跟我走!”
侯爷发话,这些人有几个敢违逆的,顷刻之间,刚刚还在爬坡的北安军登时拈弓搭箭,折身借着高坡的弧度顺势冲了下去。
这一记回马枪实属无奈之举,可是效果却颇为显著,三十几只飞箭连招呼都不打直扑过去,任谁也想象不到,最要紧的还在后头。
或许是形势所迫,这些军士都报了必死的决心,人在极限之下的爆发力真的很难预料。
一轮飞箭未停,下一支早已上弦,转眼间,北安军的悬壶内便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独箭。
“分散过去,朝两边走!”眼见着对面北离军马被打的有些迷糊,徐衾再次下令,顷刻间,三十人分做两头,向原野两端分头而去。
这一次,徐衾的意图很明确,高坡是很难冲突了,只能另辟蹊径。
卢晔并不是傻子,反复几次之后,他已经坐实了,这伙人就是要开溜,攻势越猛,证明心里越虚。
“一个不留!”卢晔军中的棋牌官发出了号令,接下来,北离军马停住了脚步,只有千余战骑夺路而出,如虎扑兔般飞越而去。
“阿弥陀佛!”徐衾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计策被识破,危险登时升级,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玩命跑,要么一起死!
喊杀声让人胆寒,徐衾的额头也不觉渗出了冷汗。
一石激起千层浪,每一步马脚过处,都会留下数支箭矢。
“侯爷,我们快要被包围了!”
“本侯知道!”
徐衾心里满是苦水,谁不知道,就在刚刚,一支惊了弦的飞箭就在自己的绒氅腋下直戳而去,再往里一点,估计就得来个透心凉。
“你大爷!”徐衾生平第一次暴起了粗口,身后的军士已经开始有中箭落地之人。
“侯爷!怎么办!”有下破了胆子的军士开始了嚎叫,这一次,有点玩大了。
“凉拌!”徐衾闷哼一声,座下马匹前蹄一失,轰然倒在了地上,也就在这个当口,一支利箭结结实实的嵌入了他的背心。
眼见着主将落马,身边这些人哪还有心思奔逃,按照军律,若是主将有失,即便他们侥幸生还,也断然逃不过那一刀。
“直娘贼!跟他们拼了算了!”
“保护主帅!”
“保护侯爷!”
一声声扯破喉咙的喊声响起,仅存的数名战骑折身而回,将徐衾牢牢围拢在中间。
“活捉抚宁侯,活捉抚宁侯!”
徐衾心里有点五味杂陈,飞将军是效仿不成了,不过飞箭倒是挨了一支,想想此番境遇,遥想当年某曹也就是不过如此吧!
“拼了!是生是死也就这么一回!”
“今日伊某欠尔等一条性命,若有来世,寻我来取!”徐衾倏然起身,手擎马鞭,呼喝一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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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