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宇文豫离开了,徐衾和朱离站在门堂前方,看着自家主公一副不知可否的模样,朱离担忧的说了一句。
徐衾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回身低声道:“老朱,跟我出去走走。”
“好!”
朱离应承下来,便随着自家主公望着原本落魄文士的宅邸那侧而去。
“你觉得,韦嫣然的可能性大吗?”徐衾冷不防的一问,朱离沉思片刻,中肯的回道,“属下感觉不大!”
“哦?”徐衾回首看了看朱离,这位统领大人的面上显露出了难色,似乎正在准备语言,好一会儿才算明白的说道,“主公当时扳倒韦令铭,致使韦贼家眷受累,却并没有什么伤亡,更何况眼下韦贼已经死了,她能够保全自己已然实属万幸!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不趁着主公远征之时下手?”
“杀人的最高境界,是诛心!”
一番征战下来,朱离的见地倒是破有长进,徐衾很欣慰,颔首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那几个下人都是生面孔,我刚刚问过夫人,近些时日都没有新丁上门。”
“那主公的意思?”
徐衾站住了脚步,仰头望天道:“混进来的!”
事情有些突兀,让人根本没法察觉,虽说行刺者已经毙命,可是仍然让人心生余悸,无论是饮酒还是中刀,稍有不慎,对于常人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日后对府上一定要严加防范!”
“诺!”
徐衾转回身,留下了耐人寻味的一句,便带着朱离望国公府走去。
“不知邺王,对我起疑了没有!”徐衾的心里想着,于路一言不发。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徐衾在那边寻思着,另一头也是很麻烦,回去的路上,宇文豫的心头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
“他,真的会武功?”宇文豫站住了脚步,面色有些难看,刚刚的一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王爷?怎么了?”
元慎见自家主公看看上去有些不对头,是以疑惑的问了句。
宇文豫若有所思的道:“朱雀楼主日前来过信,说已经着手派人去追查那个逃掉之人的行踪,可是到了北境之后,循着踪迹走到了秦淮河,便没了踪影,那位徐姓故人,该不会就是……”
“主公,现在去追究那些,还有必要吗?”
元慎破天荒的与自家主公的心意背道相离:“一路走下来,伊国公,可是我们生死同袍的弟兄啊?”
宇文豫长舒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本王知道,可是,有些事情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不是情谊所能改变的,况且,徐门屠戮本就因我那故交而起。”
元慎不禁动容:“主公,您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