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闻言,面色一缓,将信将疑的问道。
“事已至此,难道孟兄还有更好的办法。”
苏定才见孟老爷平静下来,轻松一口气道。
“我就再信你一回,若是这次还不成,老夫就亲自动手,到时候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孟老爷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大厅。
待孟老爷离去,苏定才对着身旁束手而立的麻子脸说道:
“张三,过几去祖屋监视那小子,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是的,三老爷。”
麻子脸恭敬的回道。
时至子时,月牙状的上弦月高挂天际,如洗的月华洒下。
漆黑幽静的山脉中传来野兽的吼叫,犹如鬼哭狼嚎,传的青山脚下几近低不可闻。
山脚下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中却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吱呀一声。
一个头戴方巾,身穿白袍的少年推开茅草屋的木门,他面庞清秀,额头上寸许长的疤痕狰狞可怖,触目惊心,正仰头望月,目中流露出柔和光芒。
少年正是苏岩。
良久,不和谐的咕咕声响起。
“将近一天水米不进,难怪会肚子饿,还是生火做饭吧。”
苏岩摸摸肚子,嘀咕着。
言罢,苏岩也不迟疑,在茅屋四周寻找炊具。
半晌之后,苏岩轻咦一声,目露疑惑,他并没有发现炊具。
“莫非以往来此的家族子弟都不吃饭。”
苏岩有所不知,以前来此的苏家子弟大多是以少爷之身前来,自有专门的人准备吃食,那会像他需要自食其力。
片刻之后,苏岩注意到长案上的破旧小鼎,旋即走上前去,拿起巴掌大的小鼎,拍打掉灰尘。
小鼎露出了本来面目,鼎身四周铭刻着飞禽走兽,一只只身披鳞甲,面目狰狞,栩栩如生。
鼎内底部铭刻着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宛如能焚天煮海,烧毁一切,仿佛在小鼎内壁上不断游走。
“莫非中邪了。”
苏岩连忙摇摇头,再次定睛向鼎内看去,只见火焰安静烙印在鼎底,这才暗松一口气:
“看来是天色太晚,看花眼了。”
可就在苏岩低声嘀咕时,鼎内的火焰再次游走起来,仿佛随时都能挣脱小鼎的束缚,可每当其快要脱鼎而出时,小鼎仅剩的鼎耳上都会释放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将火焰再次逼回鼎内。
那团火焰似乎也不强行突破,只是消磨小鼎的能量后,就再次沉寂下来,等待下一次爆发。
释放光芒之后的鼎耳变得更加黯淡无光,并呈现出极为细小的裂纹。
终有一日,仅存的鼎耳也会像另一只一样能量耗尽,灰飞烟灭,消散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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