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饭时间,看着老头享用屎锅拌饭,我们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便把上帝叫出来看看能不能再搞出几个单词。
1、chese,中文,中国人。大虎拿牌。
2、esitic,橡皮筋。我拿牌。
3、exceed,超过。大虎拿牌。
4、dose,剂量。陈博拿牌。
这批牌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我的牌esitic能具象化出橡皮筋绑绑头发,其他人的牌暂时还没什么用处。
我趴在老树妖用根须拧成的藤床上有点神志不清,陈博摸着我额头焦虑道:“岁岁可能发烧了!”
我迷糊道:“我包里有chill牌……”
陈博帮我掏了出来,贴在我额头上。
“chill寒意!”
一种在晚秋的雨夹雪中光腚跑在大街上的感觉遍布我全身……
“啾”牌回到我手上,这么一冻我觉得烧得更严重了,全身开始冒冷汗,流到伤口上那种撒了盐一般的刺痛让我真想就此昏迷。
老树妖用脚丫子上长出的根须(也就是他的脚毛)吃饭,嘴巴闲着就跟我们嗑哒牙:“要说你们人类就是矫情,蹭掉点皮就要活不成了!”
我心中大怒,说出来的话却有气无力:“吃了肥料话都臭了,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老树妖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这小子用的药基本上没什么用,就你烧这状态用不了几天就能给我当肥料了!”
我心中一惊,扭头看向陈博,陈博立刻低头回避着我的目光。
二傻闻言惊慌地跑过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老树妖不满道:“你瞎凑什么热闹?去给我做饭去!”
二傻眼睛红红地不动地方。
我内心惊恐、焦虑、伤感着,勉强对大家笑笑:“这不是还没事呢吗,你们可别吓唬我……”
老头不耐烦把拐杖敲得“当当”响:“就是的,这不还没死呢吗,去给我做饭!”
二傻回身对老头吼道:“滚滚滚!谁给你做饭?要不是你她能这样吗?!”
老头手一挥,几根藤条蹿出把破口大骂的二傻拖到一边捆好堵上嘴:“多大点事!”
说着他左手一展,一棵小苗出现在他掌中。老头双眼微阖口中低吟道:“木乃始,土乃终,轮回循环,万物生灵,生生不息……”
随着他低沉苍老的声音缓缓流出,那棵小苗在他手掌里生根,发芽,开花,最后终于结果。
他把那个乌鸡白凤丸一样大的小果实扔给陈博:“给她吃了,别嚼直接咽!”
陈博拿着小果仔细端详:“这是什么药材?书上没见过啊?”
老头嗤笑一声:“见过才有了鬼了!这是只有我才能孕育出的果儿!”
陈博一脸疑惑,把小果塞进我嘴里。
我强忍着不去想这果子是老树妖吸收了肥料后酝酿出来的,抻着脖子噎了半天才把小果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的后背上,我自己也努力感受着伤口的变化。
我们等了大概十分钟,众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的后背——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这太不符合一般故事的尿性了!
陈博就问道:“有麻醉效果吗?还疼吗?这药不会是减少死亡痛苦的吧?”
我大怒:“怎么说话呢?”
老头鄙夷地看着陈博:“就你这样也算个瞧病的?你以为是鸭肠子呢这边吃进去那边就消化了?等着吧!”说着解开了二傻的束缚:“你继续做饭!”
松开捆绑的二傻噔噔噔跑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感觉怎么样?”
我蔫头耷脑地说:“后背感觉还那样,但是那果子吃进去突然觉得饿了……”
二傻道:“怎么会?那果子可是吸取了我制造的精华……”
我:“呕……”
众人看我一时半会好不起来也死不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趴在藤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生火捕鱼。